「你不是都看到了,他們透過了全部的考驗。」
餘涼明白白楠的擔憂,收起四人審判書的同時,側身看向他。
「那就好,那就好……」
白楠拍了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知道了結果,但你沒有最終宣佈之前,我這顆心總是不踏實。」
餘涼沒有說什麼,目光掃了掃旁邊的司泊彥和沈澤洵。
下一秒,四人回到了餐桌前。
面前的飯菜已經涼了,餘涼覺得有些可惜。
「沒關係,熱一下不會影響口感,吃完飯再去審判……」
司泊彥想到接下來可能會耗費很長時間。
餘涼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將之前放進鏡子裡的空碗筷拿了出來。
白楠很自然的接了過去,放到洗碗機裡。
阿蘭每次都會做很多菜,即便一頓吃不完,下一頓熱一下還可以吃。
等司泊彥和沈澤洵終於將所以的飯菜準備好,差不多也是晚飯時間了。
簡單的收拾一下,便進入了熟悉的靈魂出竅環節。
喪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一個奇怪的夢,竟將自己這短短的一生都囊括其中。
醒過來的時候,身處於一片白茫茫的空間。
身上的骨頭雖然是完好的,但被折磨致死的疼痛卻沒有緩過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徹底離開懲罰世界的辦法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喪心一跳,一轉過頭,是餘涼和她的三個小跟班。
「你又騙了我?」喪心反應過來,懲罰世界裡餘涼說的辦法是假的。「你故意引誘我們去殺那個小孩?」
「不算是。」餘涼飄到喪心的面前,宛若冷漠無情的神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告訴你們這個辦法,只是對所有逃生者的一個考驗。」
「你到底是誰?」喪心後退幾步,和餘涼拉開距離,警惕的盯著餘涼和她身後的三人。「這裡是哪裡?」
「讓我想想,該怎麼樣回答你的全部問題。」餘涼對著喪心詭異的笑了笑。
「這個世界上,可以讓人脫離懲罰世界的,是有審判者的審判,如你所料,我是那個唯一可以讓你徹底脫離的存在……」
「你就是審判者——」剎那間,一切的疑惑全部解開。「難怪,裡面那群自稱惡魔的傢伙們對你尤為特殊,難怪你每經歷的一個世界都會消失……」
「現在回答你最後一個問題。」餘涼並不理會喪心的自言自語,照著自己的節奏進行。「這裡,是我創造出來的審判空間,很遺憾,你並沒有透過我的審判,迎接你的將會是死亡……」
「從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天。」喪心比他想象的還要平靜。「活著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但他還是想活下去,因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但是,我不後悔。」
他的眼中有些根深蒂固的惡念,是對整個世界的惡念。
「喪心,你覺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就是全部的真相嗎?」餘涼平靜的雙眸直直照進喪心的心間,讓他原本躁動的靈魂莫名的安靜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喪心不明所以的看著飄在眼前的審判書,上面記載了他的全部罪惡。
「你不是忘記了母親的長相,我現在就帶你回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