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阻擋我的人都要死,全部都得死……」
等步佳玉已經完全沒有了氣息,邵珍珍撲倒餘涼麵前,殷切的看著她。
「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有資格活下去了,對嗎?」
餘涼低頭看著她,語氣冰冷的厲害。
「是的,你可以離開了,我保證你可以活著走出這個帳篷。」
邵珍珍大喜,連滾帶爬,衝了出去。
「祁雨林……」
等邵珍珍跑到了帳篷外面,餘涼淡淡的喚了一聲。
祁雨林收到命令,化作一道紅光衝了出去,五指直接捅穿了邵珍珍的腹部。
邵珍珍臉上的狂喜一下子定格。
「小主人只說,你可以活著走出帳篷,可她沒有說,走出帳篷後,你還能不能活著——」
祁雨林陰惻惻的在她耳邊提醒。
「你憑什麼認為,像你這種滿手都是鮮血的人,可以安然無恙的活下來,惡有惡報,這才是對善良的人最大的寬慰。」
祁雨林回到帳篷,特意將手上的血擦拭乾淨,才站回餘涼的身後。
兩個人類都已經解決掉,喬柔也沒辦法繼續蠱惑祁高山去殺人,正準備收回匕首。
誰料,已經恢復清明,不再被殺戮控制的祁高山突然握住了匕首。
失望的喬柔心中一喜。
「你還是選擇了釋放內心的瘋狂……」.
下一秒,那把匕首就***了喬柔的胸膛。
喬柔的笑容也如同邵珍珍一樣,凝固在了臉上。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蠱惑別人犯罪的的敗類,你這樣的做法,和引導我妹妹墮落的琅丙沒有什麼區別。」
祁高山眼中清明一片,手上卻加重了力道,將整個匕首都沒入喬柔的心臟。「還有,我和你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每個人的心裡都住著一頭野獸,而我們從小到大所學的道德,與生俱來的善良,以及約束著人類社會的律法卻是籠子,將那頭野獸死死的關在籠子裡。
每當你喪失一條約束的條件,心裡的那個籠子就會鬆動,直至完全消失。
可祁高山在最後一刻,還是堪堪留下了那個已經鬆動的籠子,至少,在觸碰到那個匕首之前,他猶豫了,所以只殺了該殺之人。
未來的事情他或許不能保證什麼,但是現在,他可以明確的約束著自己,只是為了復仇,去沾染殺戮。
待一切結束後,他會主動去投案自首,洗滌身上的血腥。
殺了喬柔,他並不後悔。
一來,妹妹的死,也有她從中作梗的緣故,二來,若是留著她,也是一個後患……
「我只是喜歡你,也想你喜歡我而已……」喬柔伸出手,碰了碰祁高山的臉頰。「算了,最後能死在你的手裡,也不錯。」
她輕笑一聲,眼中的瘋狂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