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給你們十分鐘的考慮時間,無論你們討論的結果是什麼,最後只要有一個人活著就可以了。」餘涼的目光在司泊彥的身上停了停。
後者領會到她的意思,從懷中掏出一把嶄新的匕首,扔在兩人中間,並沒有說什麼。
邵珍珍率先搶過了匕首,死死的盯著步佳玉。
「你知道的,人都是自私的,也會理解我的對嗎?」
步佳玉小心的往後退,看向邵珍珍的眼中滿是防備,嘴上卻不斷的拉進兩人的距離。
「她說不定是騙我們的,珍珍,你先不要激動。」
「就算只有一丁點的機會,我都不能放過。」邵珍珍有些激動,湊近了步佳玉。「我和你們都不同,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的位置,還沒有去享受,就要死了,我接受不了,我不能死的,你知不知道。」
「那我就該死嗎?」步佳玉推開了邵珍珍。「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把這唯一活下去的機會讓給你?」
餘涼對於眼前的一幕並不驚訝。
她近乎冷漠的看著爭吵的兩人,瞳孔中泛著淡淡的魔氣。
「小涼,再給她們一次機會吧。」沈澤洵幫腔式的開口。
邵珍珍和步佳玉立即投過去感激的目光,以為沈澤洵是願意幫她們的。
沈澤洵粲然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背對著光的原因,一向陽光的臉上竟帶著幾分陰翳。
「也不是不可以。」餘涼鬆開了口。
白楠見狀,笑嘻嘻的圍著兩人轉了一圈。
「可是,這個世界上悲慘的人那麼多,總不能每個人都賣個慘,就可以忽略掉她們的罪惡,這樣,對於那些善良的人來說,太不公平了。」
這世間的道理,總讓人們心懷善意,做一個善良的人。
可善良的人需要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方能成佛,殺人如麻的壞人,只要放下屠刀便能立地成佛。
「你們說該怎麼辦?」餘涼故作苦惱,冷眼旁觀邵珍珍和步佳玉臉上的神色由驚喜到失落,又從失落到緊張。
「不如……」司泊彥步步逼近,沒有任何情緒的目光略過兩人。「你們自己說一下,有什麼不能死的理由,或者,說出對方必須死的理由,誰說的多,說的有道理,我們就放了誰。」
「我先來……」司泊彥的話音剛落,邵珍珍就搶到了話語權。「我一生孤苦無依,小時候被父母拋棄,在孤兒院裡被其他孩子欺負,好不容易被收養,養父卻是個酒鬼,他們收養我,只是為了讓年幼的我給他們做家務,並且不給我飯吃。我的一生已經夠可憐了,好在透過自己的努力,擺脫了那樣的環境,一步一步走向了現在衣食無憂的生活,我還沒來得及享受,不可以死的。」
她說完自己,轉頭又開始抨擊步佳玉。
「我知道你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獨生女,從小錦衣玉食,受著家人的疼愛,是在蜜罐子裡泡著長大的,你已經享受了這麼多年,就不要再和我搶了好不好……」
步佳玉臉色很是難看。
「我過得好那是我的父母給我的,就因為你慘,我就要讓給你的嗎,哪有這樣的道理。」
她轉頭跪在餘涼麵前。
「你們不要聽信她的鬼話,我家中還有年邁的父母,她們撫養我這麼大,現在正是我回報的時候,他們不能沒有我,我不能死……」
步佳玉的話沒有說完,邵珍珍突然撲了過來,先前搶到的匕首已經***了她的心口。
「你都已經擁有了那麼多,為什麼還要和我爭……」邵珍珍狠厲的看著她。「既然你不情願退出,那就去死吧,反正只要有一個人活下來就好了。」
她
看著步佳玉望著自己詫異的目光,仰著頭,瘋狂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