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沒有說話,詩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兩人只是靜靜的走在月色朦朧的夜色下,微風輕撫著兩人的長髮,帶來一絲凌亂。
“多謝你沒有馬上敢我走。”其實詩彤指的是借地方給她沐浴並且讓她留宿一晚這事。
卻被莫允曲解了她的意思:“你要沒地方去,儘管在府裡住著便是。”
“啊,我說的不是這事,我說的是……”
“天色已晚,今晚早些歇息。”
說著,莫允雙手負於背上,一拐一拐的向前走了,原地裡只剩下詩彤瞪大了雙眸,驚開著嘴巴,像極了一個有理說不清的小孩子。
因為比試在稀裡糊塗中結束,各世家也盡數反程。
詩彤與在客棧裡的許玄行和許月匯合後,三人也準備反程。
可誰知,夜晚卻發生了讓人難以想象的事。
“你們都聽說了嘛?忠淑侯府昨夜不知為何,被滅了滿門。”
“不會吧?誰幹啊?”
“聽打更的小廝說,進去了幾個不人不鬼的東西,之後就被滅滿門了。“不過還好,皇上已經派齊王調查此事,應該會很快就有結果。”
剛準備啟程回桃花坳,街上便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昨晚的事,看來早已傳遍了整個京城。
聽說要派齊王奉命調查此事,詩彤徹底淡定不起來了,不知為何,對於那傢伙她總有些放心不下。
詩彤向著許玄行和許月投去一瞥,看著兩人還在收拾行李,行為旅途遙遠,所以自是要多做些準備。
詩彤蠕了蠕雙唇沒有說話,原本攤開的小手輕輕握成了拳,便回了自己的房中。
“這詩彤也真是的,都說今天要回桃花坳,她到好,躲回自己的房裡不出來。”
路過詩彤的房門,見著房門依舊緊閉,許月忍不住抱怨。
突然,一弟子匆忙趕來,在許月面前行了禮,面色有些慌張:“許師姐,詩師姐留書走了。”
說著,那弟子將一封書信雙手遞給許月,許月向著書信投去一瞥,頓時小臉掙獰得恐怖:“詩彤這傢伙,到底把桃花坳當做什麼了?她要走,就只留這麼一封書信,簡直豈有此理。”
“哎,小彤的天資聰慧,指定是聽說齊王負責管理這事,所以跟著去了,畢竟兩人在不歸牢,也算是患難與共了。”
許玄行如此說道,拍了拍許月的肩膀,他向來都是個很疼愛自己妹妹的人。
“可是哥,她也太無法無天了,咱們回去怎麼和阿爹交代啊。”
“放心吧,有我呢。”
許玄行淺笑,如此回答。
詩彤哪裡管那些,此刻還正躲在莫允必經的路程裡,再等待著他。
她坐在雜草叢旁的一口荒井旁,翹著二郎腿,沐浴著春日裡輕輕拂過的春分,以及著暖洋洋的日光。
遠處,兩少年緩緩走來,微風拂過他們的秀髮,如同個舞娘搬翩翩起舞。
“殿下,喝口水。”
說著,莫羽將一個水壺遞到莫允面容,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