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處意外的話。
他話裡的‘討巧立功’,多半便是從其他僕役那兒聽來的碎嘴。
畢竟自己前幾天還是剛被人從水裡撈上來的小偷, 第二天成了最低等的僕役,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倒黴蛋。
結果一週不到。
自己搖身一變成了老蘇的座上賓, 那些僕役按照正常的稱呼甚至該叫自己‘王公子’。
除了張三這種少年人外,絕大多數僕役必然都會在心中恰點檸檬,陰陽怪氣幾句。
隨後徐雲笑了笑,對張三道:
“運氣好罷了,反正門客也好僕役也罷,不都是為老爺做事的嗎?”
“不不不,那可不一樣哩。”
聽到徐雲這番話, 張三很認真的搖了搖頭,掰持著手指道:
“老都管和月蓮姐他們不說,尋常僕役的月錢只有四到六貫,這差不多就到頂了。
可門客的供奉卻不一樣。
俺聽說門客最少都是十貫錢起步, 多的甚至二三十貫都有。
同樣是幹一個月的活,門客頂的上俺們五個月呢!”
看著這個從頭一次見面便在叨唸月錢的小男孩,徐雲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打趣道:
“既然如此,有機會我教你幾招,讓你也能成門客,怎麼樣?”
按照徐雲的想法,自己和張三挺有緣分的,如果有機會,自己教他一些可以“改命”的手段倒也沒什麼。
結果沒想到的是,張三悄悄瞥了眼徐雲下身,飛快的搖起了頭:
“不用不用,俺做個僕役也挺好的,對了,快去用晨食吧,老爺好像還找你有事哩.....”
說著說著,張三的表情便愈發古怪了起來:
“好像是什麼你要的東西買回來了,可以捅和射啥的.....”
徐雲此時沒注意到張三的臉色,注意力全放在了他這番話上:
“哦?一個晚上就找到赤海膽了?這也太快了吧?”
本來按照徐雲的想法,赤海膽這玩意兒內陸少見,多半要去登州那邊才能找到。
連同路上的耗時,保底都得要三天左右才夠。
怎麼說呢......
老蘇不虧是曾經做到過宰相的人物,哪怕眼下已經退休了三年,有些手段依舊相當的犀利。
他多半是動用了某些非同一般的人脈,這才能短時找到徐雲所需的赤海膽。
東廂房的晨點有專人提前上街購置,不需要和僕役共用。
因此墊飽肚子後,徐雲順路便來到了昨天搓發電機的院子裡。
只見此時此刻。
他昨天製作的發電機和電解池正被放在一角,隨手搭建的簡易高溫爐正咕嘟咕嘟的熔鍊著銀水——鐵的熔點是1536度,比銀高了接近六百度,因此不用擔心鐵鍋會融化的意外發生。
老蘇則站在發電機邊上,似乎在研究著什麼。
或許是太過投入的緣故,他連徐雲進院了都沒發現。
徐雲見狀朝張三做了個靜聲的手勢,獨自走到老蘇身邊,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