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姐鳳目一邊看向父母,一邊思索該如何回話,見父母都是樂呵呵地笑著,溫嬌心裡有些異樣,一時又不知該如何回話,於是沉默不語。
殷父、殷母見女兒不發一言,都以為是女兒家矜持呢,殷母上前拉住女兒的手,說道:“嬌兒啊,我和你爹就你這麼一個女兒,都期盼著你能找個好婆家,將來相夫教子,過上好日子。剛才你爹說了這許多,你意下如何啊?”
殷溫嬌伸手搖晃著母親的雙臂,嬌聲道:“母親,女兒讓爹、娘操心了,只是女兒尚且年幼,這早晚還沒能侍奉雙親,現在還不想離開爹孃嘛。”
殷父面色一沉道:“這是哪裡的話?父母操持兒女婚事乃是天經地義!況且,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千古至理,難不成為了侍奉雙親,女兒家還終身不嫁嗎?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殷父氣惱得一甩袖子。
殷母朝面有慍色的殷父使了一個眼色,開始勸慰起女兒:“嬌兒啊,如今你已十八,已是成年人了,正是待嫁的年齡,你爹也是為了你好,想為你尋個好婆家,將來也有個依靠不是?。。”
殷母苦口婆心地說了半天,殷溫嬌卻是用手不斷攪動著羅帕,始終不發一言。
末了,溫嬌小姐終於櫻口微開,柔聲道:“爹、娘,女兒現在這心裡很亂,不知如何是好,容女兒再想想好麼?”
殷父欲待說話,殷母扯了他一把,對溫嬌說道:“也好,嬌兒你先回房去吧,仔細想想爹孃說的是也不是。”
溫嬌聞言如釋重負,拜了拜父母后轉身向後院閨房處行去。
進入閨房,殷溫嬌玉手托腮,愁悶不已,在那裡胡亂想著心思。
這時,丫鬟春花哼著小曲,蹦蹦跳跳地走進房來,看自家小姐眉頭緊鎖,花容失色,上前問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殷小姐無精打采地抬頭望了望:“哦,春花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春花從桌上搬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喝了一口,拍了幾下胸口:“咳咳,剛從外邊買些東西回來,今天外面可真熱呢,渴死我了。”
見殷小姐愁悶不語,上前仔細端詳了殷小姐的神情,也以手托腮,對望著殷溫嬌,笑著說道:“小姐不會是惦記那個陳公子吧?”
殷溫嬌一驚:“你這死丫頭,胡說什麼呢?!”
春花一揚小臉,面有得色:“哼,小姐,常言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人祖廟、南街都見過幾次面了,我呀,算是看出來了,那陳公子對小姐有些意思,而小姐麼……”
“胡說,什麼有意思、沒意思的,我又怎麼了?”殷小姐尚自矜持。
春花捂著小嘴,止不住嗤嗤直笑:“小姐呀,對陳公子也是有意”春花故意將有意二字的聲調拖得很長。
殷小姐粉面羞紅,揚手欲捶打春花:“你這嚼舌根的長舌婦,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春花一邊嘻哈躲閃,一邊卻不鬆口:“小姐,你敢發誓說不是麼?若小姐發誓說絕無此事,那春花自掌一百如何?”
殷小姐聽到這話,停下追打的動作,哼了一聲:“你這人小鬼大的精靈鬼,不理你了。”賭氣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