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個月,陳光蕊都是用功苦讀,推演題目,曉讀夜宿,也聽從了殷小姐的話,不再去那南街擺攤賣字,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如此數月的時間,光蕊自覺對經書的理解和掌握又精進了不少。
這廂,殷溫嬌自南街回來後,解開了心中之結,心裡歡喜,時常便見她與府中女眷歡聲笑語,殷父、殷母見女兒散心回來後面色潤澤,人也開朗了不少,也是頗為欣然。
一天,殷父殷開山下了早朝回府,大步邁進後堂之後就興沖沖地喊道:“夫人、夫人!”
殷母聞聲過來,笑道:“有什麼事能把老爺高興成這個樣子啊?”
殷開山捋著短鬚笑言:“夫人啊你是不知道,今天下了早朝,那吏部侍郎黃大人要與我攀親呢,說是他家二公子欽慕滿堂嬌才貌雙全,欲待與我說這門親事呢。”
殷母聽到這話也笑了:“哦,這也是好事啊,那吏部侍郎家與我殷家倒也是門當戶對,就是不知那黃二公子年方几何?品性如何?”
“那黃二公子今年已有20歲,品性嘛老夫倒也沒有打聽過,侍郎家的公子想來應該沒有什麼劣跡吧。”
“那老爺的意思是答應了?”
“嗯,老夫正是此意。如今那吏部主官雖是尚書王大人,但王大人年老多病,已有告老還鄉之意,現在黃侍郎倒是頗受皇上器重,吏部日常主事多是此人,與他黃家聯姻想來也是美事一件啊。”
“也是。”殷母轉念一想,又道:“咱家滿堂嬌如今已年滿十八歲,倒也是尋一門親事的時候了,只是啊,嬌兒雖則性子柔順可人,實則內心剛烈,卻是一個外柔內剛的脾性。依我看哪,還是把嬌兒喊來跟她說一下為好。”
“呵呵,知女莫若母,也好,就跟嬌兒當面說說,也好讓她有個心裡準備。秋月,速去喚你家小姐過來。”殷父吩咐道。
“是,老爺、夫人。”秋月答應一聲,興沖沖地去喚殷小姐去了。
很快來到殷小姐閨房,秋月進門嚷道:“小姐,老爺、夫人喊小姐堂前敘話呢。”
溫嬌小姐笑道:“秋月,爹、娘這時喚我有什麼事啊?”
秋月笑嘻嘻答道:“是喜事。”
“是什麼喜事?”殷溫嬌不解地問。
“是小姐你的喜事啊,老爺說了,吏部侍郎黃大人的二公子十分欽慕小姐,他黃家想與我殷家結這門親事呢。”
“啊?……”殷溫嬌聞言一驚,頓覺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了一想,說道:“秋月,我們這就到堂前去吧,免教爹孃久等。”
走在路上,殷小姐兀自心思重重,只顧低頭行路。
不大一會兒的工夫,殷溫嬌亭亭玉立地站到父母面前,拜了一拜:“爹、娘。”
殷開山端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茶沫,喝了一口,然後開口道:“嬌兒啊,你今年已是十八了,也該尋個婆家了。今天朝堂之下侍郎黃大人想與我殷家結親,他府上黃二公子年方二十,風流倜儻,這黃公子據說還十分屬意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