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張毫無血色的人臉!
那張臉在我撥開荷葉的瞬間立馬睜開了眼皮,慘白的眼珠死死地瞪著我!
我的心臟噗噗直跳,立馬拿開手飛速後退。
那張臉又沉入水中什麼也看不到了。
幾隻魚蝦也消失不見。
“你,是誰,你在幹什麼?”
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呵斥,我立即回頭望去,那男人下巴上長了個大賴子,左眼上還有一塊黑色的胎記,個子也不高,披在身上的黑色外套髒兮兮,感覺還有一股臭味。
“你是王老闆嗎?剛剛你不是接了我的電話嗎?”我問他。
“是的,你就是劉年?我剛剛可沒接到你的電話。”王老闆搖了搖頭。
我掏出手機一看,原來我剛剛電話打錯了,中間有一位號碼9叫我給撥成了6。
那為什麼電話裡面會答應我,還給我開了門?
我想不明白愣在原地,撓了撓頭。
他又往我身邊走近兩步,我下意識的拉開距離,才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那大缸邊上。
順道扭頭看了一眼,缸裡的水清澈見底,幾尾紅色的金魚沉在水底。
“我昨天一個電話就給你喊來了,看來你誠意也是挺足的,走,咱們進屋裡頭聊聊。”王老闆衝我招招手。
一進去就感覺涼快許多,“我開著空調呢,”王老闆把門給關上,拽了把牆角的小繩子,頭頂亮起一盞雞蛋大的節能燈。
燈光微弱,還有飛蛾亂撲騰,我已經要看不清他臉上的皺紋了。
他給我倒了杯茶,自己卻不喝,推到我跟前說我小夥子長得還蠻帥,大體也符合他女兒的審美。
我點點頭端起茶杯,聞了一下感到一股黴餿味,放到嘴邊裝作抿了一口。
“王老闆,前天你在電話裡說的是不是真的?真的能給我五萬嗎?什麼時候辦呢?”
“不假,你媽媽生病缺錢救命,我不可能冒著那個良心剋扣嫁妝。”
“至於時間嘛,你媽媽生病應該也挺急,就今天辦吧,今天辦完明天就能走了。”
我臉上露出一縷喜色:“太好了,謝謝王老闆,還有,這怎麼走流程?您跟我講講我也好準備一下。”
“嗯,這確實和普通的婚禮不一樣。我給你列個清單,再給你點錢,你去買一些東西做嫁妝。下午六點你帶東西過來,等太陽下山了你就要坐轎子出去轉一圈,然後再進我家門。”
“回來之後就拜堂成親,我女兒要回到棺材裡,你跟她一起去,那就是她的床,你陪她睡一夜。等到明早凌晨公雞打鳴,但天還沒有亮,你們就要抓緊時間行房,做完你就可以走了。”
聽到行房二字我心裡咯噔一下。
什麼?行房?
讓我一個大活人去和死屍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