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就走了吧!反正她呂晴霜給人看病並不收錢,她只不過是一副好心為了百姓們罷了,但她也是有個性的,她不想自己做了好事,還讓人向她潑糞水。
眼前的婦人不是愛裝病麼?那她就讓她真的“來病”吧!
“哦,是麼?非常抱歉!可能真的是我誤診了,這位夫人,麻煩你再坐下來,我重新幫你把脈。”呂晴霜收起自己懷疑的神情,恭敬地伸出手來對婦人做出請坐的動作。
婦人冷哼一聲,極不情願地入座:“這才對嘛!來吧!給我好好的瞧瞧,不要再弄錯了。”
“這是當然!”呂晴霜慢慢地點頭。
就在她把脈的同時,一道好聞的花香味飄到了婦人的鼻尖,也許是婦人對花香過敏,她用力地揉了揉鼻子,好一個揉鼻子的動作,能夠使藥粉沾粘在她的鼻腔。
婦人當然沒有注意這麼多,她惡狠狠地盯著呂晴霜,只是讓她沒有注意的是,這次青衣娘子把脈的時間好像比之前要長很多,自己的身子還真的感覺到了一些乏力了,她將空出來的手摸了摸額頭,咦?怎麼好像真的發燒了?
“怎麼了?夫人,你是不是感覺到身子突然不舒服?並且全身都沒有力氣了呢?”呂晴霜說話道。
婦人點了點頭,她疑惑地看向呂晴霜,只見對方直接清楚明瞭地說道:“這才是生了病該有的模樣,我剛才說你無病,並不是空穴來風,你剛才敲桌子、站起身、大聲說話還可以指著我的鼻子說我誤診,那副模樣真的是病了麼?”
呂晴霜這麼一說,身邊的人都關注了起來,對啊!此刻正一隻手撐著桌子才能勉強支撐起自己身子的婦人,這個樣子才像是生病的感覺。
剛才她那囂張跋扈的模樣真的和生病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你、你給我下毒了?”婦人瞪大了眼睛。
“下毒倒是沒有,只是讓你聞了一點讓人全身乏力的氣味罷了,說吧!為什麼針對我?如果我之前真的給你看過病,那在我剛才和你把脈的時候,你的脈息非常正常,只能說明我給你醫治,並且讓你痊癒了,為什麼你還要擺我一道?”
說著呂晴霜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瓶子來放在婦人的跟前,她一聞這味兒,便瞬間恢復了力氣。
“我青衣娘子給人治病原本只是想讓百姓們不受熱毒的琢磨,我沒有收取任何銀兩,如果你們覺得我的醫術不行,大不了我收手不再醫治,這樣對於我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我是不知道為什麼近幾日一直有人提醒我把脈要注意,難道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聽了呂晴霜的話,婦人不再說話了,她想起身就走,卻被呂晴霜身後的黑衣人瞪著眼睛,後怕地坐在原處。
這時呂晴霜站起身來,面向了眾人大聲說道:“各位,我青衣娘子向大家發誓,我為大家治療是發自內心的想要醫治好大家,如果大家聽到我有什麼不好的流言,對我失去了信心,沒有關係,大可離開我的隊伍,那些還相信我的人,你們也放心排隊,我絕對絕對會用心給大家醫治,還是那句老話:要看病的一個一個的來,今日時間不夠,還有明日,後日等等。”
呂晴霜的話音剛落,楚亦珩用力地抓著一個破衣男子來到了眾人的面前,對著呂晴霜的跟前就是一甩,破衣男子直接跌倒在地,他雙手抱頭,全身都在哆嗦。
“說,為什麼造謠青衣娘子這幾日一直都在誤診?”楚亦珩怒指著破衣男子。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我只是收人錢財為人辦事,只要造謠青衣娘子誤診便有一大把的收入,僅此而已。”破衣男子聲音顫抖地說道。
“是誰?快說!”楚亦珩手拿著劍指著他。
男子又抱緊了腦袋:“我真的不知道啊!那人又不只是給了我一個人銀兩,他還讓好多人造謠呢!我知道錯了,我把錢交出來總行了吧!”
說著破衣男子就將身上的銀兩放在了呂晴霜接診的桌子上。
呂晴霜看著心累,朝著楚亦珩擺了擺手:“罷了,九爺,放他下去吧!”
這時人群中有人說道:“我相信青衣娘子,我要排隊醫治,青衣娘子是一心一意為了我們好的,我們得有良心啊!”
“就是,那些汙衊青衣娘子的人都太壞了,我們不要隨意聽信謠言。”
“對!維護青衣娘子的名譽,維護臨淵閣的名譽。”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要針對青衣娘子,誰不知道去朝廷那排隊看病,隨隨便便就要花好幾兩銀子,口裡打著看病不收費的口號,但是抓藥總得要藥錢啊!但是我抓了藥又不能煎,他們幫忙煎藥還要付小費!青衣娘子這裡的藥不需要煎藥,用水服下即可,給我們省去很多的麻煩。”
“而且,王大媽她孫子不是患了熱毒麼?去了朝廷那邊都花了好幾十兩銀子了還沒見的把病治好,正急的天天抹眼淚,所以大家不要聽信謠言,咱們要相信青衣娘子才行。”
下面百姓們開始聲張正義起來,一場烏龍就此飄散,但是去朝廷那看病需要花上好幾十兩銀子,這件事情還是楚亦珩等人第一次聽到,楚亦珩給身邊的下屬使了個眼色:“你換身衣服去隔壁瞧瞧,看看朝廷那是怎麼收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