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呂芙兒的臉面瞬間變得扭曲了起來,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也十分的陌生,雙手朝桌子上一揮,所有的東西統統被她揮倒在地。
“呀!”剪刀劃破了手指,紅色的血液染紅了衣袖。
呂芙兒睜著自己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衣袖上的血跡,手掌握成了拳頭咯吱作響,她猙獰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好你個呂晴霜,搶我的夫君,破壞我的生活,我呂芙兒和你勢不兩立。”
……
“走了嗎?”翠縷小聲地問。
“嗯,走了,夫人親自將沈姑爺送走的。”剛從外頭打聽到訊息的桃花走進院子說道。
“嗯,走了就好!”翠縷順了順自己的胸膛預備返回正廳卻被桃花一把抓住:“姑娘呢?喝了藥睡了嗎?”
“當然睡了啊?藥裡面應該有助眠的成分,姑娘此刻睡得很熟,我們都別進去打擾到她。”翠縷說道。
“這個,我怎麼覺得咱們姑娘對沈姑爺十分的排斥,沈姑爺好心一大清早過來給她瞧病,咱們姑娘可好了,全程沒有一個笑容,氣氛都尷尬死了。”桃花一邊說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完。
“還不是這個沈姑爺太奇怪了,明明娶得是咱們府的長姑娘,卻偏偏愛纏著咱們姑娘,害的長姑娘對咱們姑娘生了好大的意見,姑娘應該也是想著要避嫌吧!”
“說的也是,我也覺得奇怪,就好像沈姑爺其實中意的是咱們姑娘似的,眼睛也只是圍著咱們姑娘身上轉。”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旁人聽到,咱們姑娘又得遭殃了。”翠縷連忙捂住桃花的嘴。
桃花翻了個大白眼,用力將翠縷的手扳開:“我當然知道了!這不是在自己院子裡麼?出了這個門我不會亂說話的,只不過讓我好奇的是,姑娘這幾日都去哪兒了?每天累成這樣,還讓我們一直打掩護,她有告訴你原因嗎?”
面對桃花這個問題,翠縷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其實她也不知道太多細節,直覺姑娘正在外面做一件大事。
想到這,翠縷朝呂晴霜屋子的方向看去,她們的姑娘變得越來越神秘了。
……
呂晴霜靠座在床上,目光直直地看著前面的屏風,她此刻的頭痛的厲害,身子也十分的疲倦,可能是喝了藥的原因,大腦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就這樣了,她也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剛才好不容易裝睡騙走了翠縷,翠縷一走,她就坐起身來。
沈七笙離開她的院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他剛才給她看病時說的話,還在她腦海中歷歷在目。
……
“好了,四姑娘,你也沒有什麼大毛病,就是太累了又缺少睡眠,身子虛了才會導致沒有太多精神僅此而已,藥單我已經讓人去給你抓藥了,你放心呂府離皇宮近,過不了多久能夠拿藥煎好端給你。”沈七笙一邊說一邊收起了枕墊。
“不過你還是要多注意點自己的身子,現在是關鍵時期,身子骨定要保護好了,不然的話,一不小心就能染上熱毒,據太醫院的調查,身子弱的人感染熱毒的機率最高,好在你一直在府中,不會與外頭的人接觸到,就多注意點細節吧!”
“是,多謝姐夫指點!”
……
想到這,呂晴霜閉上了眼睛,她當然知道身子骨弱的人容易感染上熱毒,她這幾日是真的忙瘋了,才會淡忘了這一點。
也就因為這次的生病,在呂晴霜的內心敲響了警鐘,之前一直存在的疑惑,也好像逐漸明瞭了起來。自己一個年輕人多忙了幾日都容易生病,那孃親呢?
自己的孃親身子骨並不好,雖然臨淵閣一直在給她報信,說孃親的生活與平時一樣沒有變化,並且身體也沒有感染熱毒的傾向,讓她放心。
可呂晴霜卻始終放心不下,沈夫人突然示好孃親的事情依舊是她的心結,這個疑惑一直困擾著她,讓一個壞到將人折磨到死的人突然變好,哪有這麼容易,難道沈夫人突然向孃親示好,是在變相地想從孃親的口中打聽到什麼嗎?
還是她發現了有人給孃親送吃食的事情?他們在害怕孃親會把他們霸佔祖父祖母遺產的事情告知給了送吃食的人?
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籠罩了呂晴霜,看來目前她要做的事情不止是醫治百姓,她還得將營救孃親的事情擺在前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