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木劍如靈蛇舞動,交織如飛練橫空,滿地的桂花隨著她們呼來喝去間卷帶起的風勢飄落。
對於一名在武學領域一竅不通的小白,朱秀能欣賞的只有曼妙的身姿和出眾的美貌。
“啪啪啪~”朱秀鼓掌,毫不吝嗇地獻上叫好聲。
符金盞收劍而立,美目流轉莞爾一笑。
符金環卻一臉嫌惡,好像美食當前卻突然飛來一群蒼蠅。
墨香端著茶水剛跨出屋一步,見到不請自來的朱秀,猶豫了下,縮回腿躲入屋裡,探頭探腦地觀望。
史靈雁嬌笑著跑上前,興奮道:“朱秀你來的正好,快說說我的劍法練得如何?”
朱秀比劃大拇指讚道:“雁兒乃是武學奇才,大娘子更是有宗師風範,如此名師高徒,雁兒的劍法自然是一日千里,進展神速!”
史靈雁開心得咯咯直笑,手腕翻轉舞了一式劍花:“這一招你可還記得?剛從農墾區回來時,我練過一遍不算熟練,還差點打到你。”
朱秀不動聲色地後撤一步,小心避過木劍,雖然是木頭做的,打在身上一樣生疼,因為史靈雁的力氣著實不小。
“當然記得,這招叫做....叫做奪命連環劍?”朱秀哪裡會記得,乾笑兩聲,絞盡腦汁想出個叫法。
史靈雁一怔,氣惱地跺腳:“才不是哩!明明叫老君降鶴!你根本不記得!”
朱秀訕訕道:“主要是咱們雁兒精通十八般武藝,所學太過龐雜浩瀚,實在難以全都記住....”
史靈雁得意洋洋地嬌哼一聲:“本姑娘天賦異稟,任何一件兵器一過手就能學會。”
“那是!雁兒是女中豪傑,要是闖蕩江湖,只怕早就做了武林盟主....”
朱秀嬉皮笑臉地一頓胡吹海誇,哄得史靈雁喜笑顏開。
符金環看在眼裡,更是對朱秀鄙夷到了極點,覺得他果真就是一個只會溜鬚拍馬、阿諛奉承的諂媚小人。
符金盞注意到她的神情,笑了笑沒有說什麼,接過朱秀遞來的木劍,笑道:“這套劍法脫胎於上清天心正法,乃閣皂山天師陳象真早間年傳於家父,一招一式皆有相應道經作為依據,怎會叫什麼‘奪命連環劍’?實在粗俗,一聽就是剪徑蟊賊打家劫舍時唬人的噱頭!”
朱秀訕笑著拱拱手:“還是大娘子見多識廣,見笑了。”
符金盞哼了聲道:“分明是你隨口胡謅,敷衍雁兒。”
朱秀咧咧嘴,趕緊作揖討饒,幸虧史靈雁進屋喝水,要是被她聽見,少不了又要鬧騰一番。
符金盞搖搖頭嘆口氣:“罷了,雁兒這腦瓜,再長十個也不頂用,活該被你騙。”
史靈雁蹦跳著跑出屋,聽到她的話,奇怪道:“為何要長十個腦袋?砍頭的時候豈不是很麻煩,要砍十次?”
說著,連她自己也被逗得咯咯嬌笑不停,符金環聽了也覺得好笑,兩個妮子嬉笑成一團。
躲在屋門背後的墨香也掩嘴吭哧偷笑。
符金盞恨鐵不成鋼地苦笑道:“你們兩個....唉~”
朱秀笑道:“雁兒奇思妙想著實有趣,大娘子不必見怪。”
符金盞搖搖頭,懶得理會倆傻妮子,對朱秀道:“瞧你神情,似乎有事要說?”
朱秀拱手道:“確有一事相求。”
符金盞點點頭,轉身進屋:“來屋裡坐下慢慢說。”
到堂室裡坐下,墨香奉上熱茶,朱秀剛想說聲謝謝,她卻放下茶盞忙不迭地逃走,弄得朱秀一臉懵。
“說吧,何事。”
朱秀言簡意賅地道:“一年前,我派遣人手到開封置辦了些產業,一直以來經營得還算不錯。
不過幾個月前,他們傳信回來,說是遇上些麻煩,急需一筆錢作為週轉。
開封路途遙遠,從涇州派人送去只怕耽誤正事,開封有符氏不少生意,我想請大娘子託人傳信到開封打個招呼,我再讓開封的下屬跟符氏接觸,請符氏出借他們需要的錢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