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訓望著美人扭動纖腰消失,不捨地咂咂嘴,在符金盞對面坐下,相顧無言。
夫婦二人成婚多年,只有相敬如賓,沒有夫妻恩愛。
李崇訓性子懦弱,不喜歡符金盞這樣性格剛毅的女子。
在符金盞面前,他時常覺得壓力深重,沒有為人夫的尊嚴。
他喜歡溫柔如水,對他千依百順的女子。
那名美婢,名為婢女,其實早已是李崇訓的侍妾。
符金盞心知肚明,卻也不點破,由得他去。
身為符氏長女,不管丈夫李崇訓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都不可能動搖得了她李氏嫡長兒媳的大婦身份。
如果李崇訓敢生出休妻的念頭,只怕他爹李守貞就是第一個打斷他三條腿的人。
其實符金盞心裡巴不得李崇訓多找女人,如果能生下一兒半女,她過繼到名下,也算為李氏增添香火,這樣她在李守貞面前的壓力就能小些。
至於她自己,是不可能為一個不喜歡的男人生孩子的。
李崇訓一改先前輕佻嬉笑的神情,正襟危坐,捻著一粒白子,假裝在思索棋局。
面對符金盞,他總是不自覺的感到緊張,想盡力表現得端莊正經一些。
符金盞輕搖頭,將腦中些許雜念拋除。
“我有急事,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稟報太師,你馬上命‘飛鷂’將我的密信送到河中!”符金盞沉聲道。
“啊~?什麼?”李崇訓愣了愣。
符金盞蹙眉,看著他又將話語重複一遍。
飛鷂是李守貞暗中創立的傳訊組織,經營多年遍佈關中。
類似的組織,基本上各大世家、將門、節度使都有,只是規模勢力有強弱大小之分。
符金盞身為李家長媳,自然知曉飛鷂的存在。
不過知道歸知道,她卻沒有動用的權力。
李崇訓這次聽清楚了,猶豫著道:“夫人有何要事,需要動用飛鷂....”
符金盞淡淡道:“彰義軍史節帥去年在滄州與我共同抗擊契丹人,近來彰義軍生亂,史節帥派人向太師求救,託我傳話說情。彰義軍中有我多名故交,不可不救。”
“喔...喔...原來如此....”李崇訓一臉訕訕,符金盞說的含糊,他也沒有過多詢問。
見李崇訓面色踟躇,符金盞蹙眉道:“怎麼,你不願動用飛鷂為我傳訊?”
李崇訓忙擺手道:“不不...既是夫人有急事,為夫怎能不願?只是...只是....”
符金盞眉頭愈深,雙眸透出幾分嚴厲:“只是什麼?莫非你有事瞞我?”
李崇訓僵笑著,兩鬢竟然滲出汗漬。
糾結了好一會,他才咬牙低聲道:“夫人有所不知,父親他....他早已不在河中!”
符金盞一怔,驚訝道:“太師不在河中?”
李崇訓苦著臉:“父親他....秘密來了長安,很快就到!”
符金盞驚怔半晌,李守貞竟然離開河中,秘密來了長安?
此事她毫不知情!
“究竟何時到?不許隱瞞!”
“....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