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還有一句話孫浩然沒有說。
您給我上課都沒有一個月一次,結果給其他人上課一個月一次,還每個月跑那麼大老遠,要去江州,來回飛機都要好久。
明明我才是你最近收的學生,明明是我先來的。
憑什麼,他一個後來的,能比我佔據更多的資源。
這些話孫浩然只是心裡面想想,沒有敢說出來,畢竟他也知道,人家何深是有資格衝向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
而他呢?他只是一名鋼琴系博士生,只是跟著但教授罷了。
這能咋辦呢?自己的導師,那就自己受著唄。
他想了想,然後嘆了一口氣,對著但教授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隨後快步向著學校裡的辦公樓跑去。
聯絡江州師範大學可不是他一個電話的事情,這個是兩個學校之間的事情,特別還是他們學校的榮譽教授,要一個月一次上公開課。
雖然說不可能勸動但義教授,但是自己絕對會被一群人圍攻。
讓自己去勸但義教授不要衝動之類的……
他們也不想想,如果自己能勸動但義教授,自己還用向著辦公樓裡面跑?
想到這裡,他就不由得癟了癟嘴,滿臉的無奈。
希望辦公室那群人能夠好說話一點吧。
想著想著,他便跑進了辦公樓內,向著負責外聯的人走去。
但義教授站在視窗,看向外面的川州音樂學院,不由得露出一抹深思的神色。
“雖然說,我能確定,何深之後對於肖邦的理解,絕對會特別的透徹,但是……”
“明年的這一年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按照大小年來說,算得上是大年,絕對不是輕輕鬆鬆就可以衝上去的。”
“上一次失敗的選手,今年準備好再次衝擊,新一代的選手摩拳擦掌準備擊垮老一代的選手。”
“全球各個地方大佬所培養的弟子。”
“特別是,鄧嵩山他的弟子,每一次大年都有好幾個鄧嵩山的弟子出山。”
“一位玩透了肖邦國際鋼琴比賽規則的評委,還有一群天賦異稟的學生,如工廠生產一般,從他那邊流出來……”
“難,很難,非常難……”
“如果我沒有猜錯,明年,可能又是鄧嵩山年!”
但義咬了咬牙,目光逐漸堅定。
鄧嵩山的弟子,每一屆都能進入決賽,甚至經常有機會衝擊冠軍!
江湖上甚至流傳出,只要跟著鄧嵩山學習鋼琴,那麼基本上肖賽最後一輪前六名的獎牌,就向著你招手的傳聞。
在這種傳聞下,鄧嵩山的弟子,一年比一年厲害,衝擊的獎項,也是一年比一年高。
甚至,同時奪得了前六名中的第一名,以及第六名的名次。
而但義,他最為高光的時刻,只有李笛雲那一屆,他也只成功過那一屆。
所以,他在國際上的名聲,不如鄧嵩山。
可是,不管他在國際上的名聲再怎麼不顯,他依舊可以算得上是有名的肖賽教練。
“鄧嵩山,肖賽,評委,規則……”
“風水輪流轉,距離我們上一次登頂,都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
“這期間,無數的人在這個比賽上展露頭角,你也成為了最為炙手可熱的教練。”
“所以,現在,也應該輪到我們,再一次穩定肖邦的最高峰了!”
“鄧,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