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敢問。
因為,這個誰都說不好,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準確預測肖賽的比賽,誰也不知道今年評委的口味是怎麼樣。
如果逼著但義教授評價何深,那麼也只能得出一個不知道,無法預測結果。
畢竟……肖邦國際鋼琴比賽,他有限制年齡,如果超過年齡,就沒有辦法繼續參賽。
而何深,他太大了,他的年齡相比較其他的學生來說,太大了……
何深如果想參加肖賽,他就只有一次機會,這一次機會!
別人可能有兩次左右的機會,而何深只有一次,他只能有一次的機會,如果他失敗了,他將與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徹底絕緣。
不管以後他的肖邦彈得再怎麼好,再怎麼超過當今世界上,最能代表肖邦的兩位鋼琴家。
他都會與這兩位鋼琴家之間,少了一個榮譽。
那,便是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冠軍。
於其這樣,不如不問。
但義教授看著孫浩然那糾結的神情,立刻明白了孫浩然的想法,樂呵呵一笑,給他倒了一杯茶。
“來,喝茶。”
“多,多謝但教授。”
孫浩然立刻端過茶杯,小心翼翼的嘬著,然後抬起眼皮,盯著但義教授。
但義教授他看著孫浩然,也知道他的想法,不過他並沒有就這樣直接說什麼,而是猶豫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緩緩搖頭。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我這邊能諮詢的只有一個李笛雲,他是可以去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做評委的,他應該最清楚其他的評委是什麼想法。”
“不過……”
但義教授突然嘆了一口氣。
“不過我們現在應該指望不上他了,畢竟他現在的問題也蠻多,能不能被邀請成為評委組都還不好說。”
“孫浩然,你去幫我跟江州師範大學的人聯絡一下,大概下個月的時間,我要去江州師範大學,做一次公開課,課程主題便是肖邦的演奏法,記得,演奏嘉賓一定要請何深,讓何深來。”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今年好不容易出了一個有希望衝擊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選手,我們要儘可能的給他支援!”
“孫浩然,你清楚嗎?”
孫浩然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但義教授點了一下頭,認真的開口道。
“明白,但教授,我現在就去聯絡江州師範大學,跟他們協商一下關於公開課的事情。”
說罷,他立刻打算出門,去聯絡江州師範大學。
就在他準備走的時候,但義也同樣起身,叫住了孫浩然,猶豫了一下後,開口道。
“等一下,你等一下,你別說是下個月,我想想……”
“把公開課改成一個月一次的固定舉行,我看看能不能跟江州師範大學設立一個固定課程。”
“嗯,就這樣,沒錯。”
孫浩然聽到這個訊息差點沒摔倒,他轉過頭看向但義教授,目光無比的驚訝。
“但,但教授,您確定?一個月一次課程?”
“當然,我確定!”
“可是……但義教授,您,您是……”
孫浩然看了一眼窗外,遠處的圖書館上隱隱約約有川州音樂學院的字樣,他牙齒顫抖著說道。
“您是川州音樂學院的榮譽教授啊,您這光明正大地跑江州,一個月一次的公開課……”
“您在川州音樂學院都沒有這麼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