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轉過腦袋,看了崔明珠一眼,嚇得直接坐在地上:“認認識......不不不,不.....不認識!我不認識她!”
他因為驚嚇,前言不搭後語。
縣令皺起眉頭:“到底認不認識!?”
“認認識。”吳德嘴巴一快,直接說了實話。
“她狀告李秀才和陳義守誣陷,你是證人,你可知道此事?”縣令又問。
吳德已經有些回過神了,拼命搖頭:“不知!大老爺明察!我只是一個老實莊稼漢!這犯法的事情我怎麼能知道呢?”
“崔明珠,吳德否認自己知曉此事,你怎麼說?”物證沒有,人證又說不知道這事,這不明擺著是瞎胡鬧嗎?
“大人,民女確定證據就在他身上,而且他就是當日上門直言我哄抬菜價的人,我能知曉背後人是李秀才和陳義守,也是他告的密。”崔明珠看著吳德,一字一句說道。
縣令頭都要大了,怎麼繞來繞去,又變成是吳德上門鬧事了?
“何夫人還有幾位夫人並永河鎮百姓,都可以為我作證,這吳德就是當日鬧事之人。”崔明珠又指了指公堂之外的何田氏幾人。
“將她們帶上來。”
衙役把圍欄開啟,何田氏帶著幾人進了公堂,跪下行禮:“民婦拜見大人。”
“起來吧,何夫人,崔明珠說你們可以為她作證,可是事實?”對待何田氏,縣令的態度明顯要好不少。
何田氏看了看吳德,確實是三天前鬧事的莊稼漢,遂點頭:“是他。”
“你們呢?”縣令又轉向其他人。
另外九人紛紛點頭:“是他!”
“大膽吳德!竟然敢胡言亂語,擾亂公堂!來人!上刑具!”
“不要啊!大人!我招!我招!我什麼都說!”吳德一聽要上刑,瞬間慫了。
縣令沉著臉:“還不如實招來!”
吳德:“我和李秀才相識已久,他的髮妻是我們村的村花.....”
“說重點!”縣令快沒耐心了。
吳德一哆嗦:“是李秀才主動找我,說要帶我發財,然後告訴我去真新鮮超市鬧
事,就連說的那些話也是李秀才教我的!”
“哦,對了!因為怕我記不住那些話,李秀才還專門給我寫在了紙上!”
說著,吳德從懷裡掏出一張宣紙:“大人您看,就是這張!”
師爺將吳德遞上來的紙接過,看了一眼確認是文書,才交給縣令:“大人,你看。”
縣令看過之後,上面的言語確實不像是一個莊稼漢能夠說出來的。
他轉頭問師爺:“縣衙可有李秀才的筆墨?”
師爺點頭:“有的,我去找找。”
堂上一時靜了下來,師爺效率很快,不過盞茶功夫,就捧著一卷卷宗出來。
將卷宗攤開,上面密密麻麻寫著許多詩詞。
拿起吳德遞上來的紙,把上面的字和卷宗上的一比對,師爺臉色變了變。
附在縣令耳邊道:“大人,是李秀才的筆跡。”
縣令一直眯著的眼睛睜大,腦袋有些疼,這可真是麻煩了!
李秀才在汪烏鎮開學堂,與汪烏鎮鄉紳富豪多有往來,關係甚密。
而且汪烏鎮只有李秀才一個秀才,如果把李秀才抓了,那汪烏鎮的學子怎麼辦?
夫子有罪,底下的學生未來三年都不能參加童試,這對汪烏鎮的學子而言,是個
災難。
普通人家的孩子還好,那些大戶人家能善罷甘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