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多的,是想要找一個能信的過的人,好好訴說一下這段時間心頭的憋悶。
他輕嘆道:“但既然他們死了,就肯定有兇手的存在,兇手到底是誰呢?他為什麼要殺蕭族族長父子,要知道,蕭族在整個偌大的中亞帝國,權勢滔天,一旦他留下一絲尾巴,無論兇手是誰,在中亞帝國都將再無立足之地,可他還是殺了,可見敵人要麼是瘋子,要麼就是有十足的自信,他不會暴露,這就很可怕了。”
貝書鋒奇道:“這……他們的死跟我們有關係嗎?”
“如果我說,他們的死跟我有關呢?”
一句話,讓貝書鋒立即興起了辭職的衝動。
捏進了了褲兜裡的辭職文書,他舔了舔嘴唇,本來今天還打算自己也辭職算了,幹成這樣也沒臉再在這裡逗留了。
可聽到這話,他感覺如果他敢走,可能老闆就敢把他給埋了。
他含糊道:“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你地位不高,可能理解不了我們這些上位者的習慣吧,我們需要的是合理的推理,以確保自己不會被人當傻子給糊弄,如果我經過認真的思考,認為罪犯是你,那麼不需要證據,你就是罪犯,當然,我們也並不是瞎幾把扯的亂想,而是真的經過縝密的思考和計算的,所以錯誤的可能性很低。”
也就是少了舉證這一塊兒,你認為是我們的罪,我們就是有罪,無罪也是有罪。
貝書鋒心頭升起一是股無力感……
這一刻,他再度感覺到了這些世族子弟們對人命的輕賤,他能活到現在,也是真不容易啊。
“您的意思是……您猜到了兇手是誰?”
“是啊,之前還只是猜測,但現在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兇手是誰這一點,我幾乎就是確定無誤了。”
葉無憂突然憤怒起來,憤怒罵道:“媽的,帶不帶這麼小心眼的?沒錯,我是沒安什麼好心思,但他至於這麼不依不饒嗎?尤其我這段時間裡老實的跟看家的狗子一樣,他竟然還盯著我不放……什麼意思?不弄死我不甘心嗎?”
說著,他再度抿著枸杞茶,怒意勃然。
可怒意卻又很快衰落下來。
他幽幽道:“更讓我灰心的,是連我都能猜到兇手到底是誰,我不信其他人真的一點聯想都沒有,可他們所有人竟然真的就裝模作樣的查啊查,就是查不到兇手,哪怕明知道真兇是誰……他們就是不幫蕭晨報仇,嘿……如果有朝一日我死了,恐怕也不會有人替我報仇的。”
貝書鋒這會兒聽出了點意思了。
他問道:“您是說,這次的殖裝師退部,其實就是對方……”
葉無憂唏噓道:“太過分了,別逼我,真要逼急了我,我跟他魚死網破。”
貝書鋒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這段時間裡老闆性格溫和了許多,連帶著也不再外出鬼混,甚至於對安全有了近乎執著的執拗……連帶著喝水都泡起了枸杞,關注起了養生。
原來是發現了生命的可貴啊。
而此時,葉無憂還在顫~抖,氣憤道:“太過分了。”
貝書鋒臉上滿是同情神色,心頭卻早已經快意無比,該……讓你成天狂的不行,欺負這個算計那個,這回遇到狠茬子了吧?
怎麼不直接跟弄死蕭晨那樣弄死你。
心頭快意,他臉上卻仍是一副同仇敵愾的神色,勸解道:“老闆,您不用生氣……人惡自有天收,這人這麼過分狂妄,竟然敢這麼欺負您,將來也肯定肯定會招惹別的人,早晚要遭報應的,眼下不是不報,純粹就是時候未到而已。”
沒錯,包括你也是,你之前就是時候未到,現在不就來了麼?
他就是你的報應……
想起自己過去吃過的苦楚,貝書鋒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你說什麼?”
葉無憂卻忍不住眼睛一亮,問道:“再說一遍?”
“我……我沒說什麼啊,我就是說,他這麼欺負您,肯定要遭報應的。”
“對啊!”
葉無憂卻恍然大悟。
一拍桌子,驚喜道:“沒錯啊,我也是被蕭晨之死給嚇破了膽了,以至於忽略了這麼簡單的常識問題,我是招惹不起他,但我可以找招惹的起的人來對付他啊……以對方的脾性,無論遇到什麼敵人恐怕都不會退讓的,這可就好弄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