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端起酒杯一口飲盡,而後連自己倒滿,再幹兩杯。
這般情況,任誰都能看出,謝熊的心中是藏著事情的。
藍玉看著,端著杯中的酒,卻並沒有喝下去。
而是對謝熊說道:“你個小子,十六歲的時候,就跟著我了,若是有什麼事情,還不能跟我說了。”
“我還記得,你跟著去大漠的時候,那次差點弟兄們都得留在那裡,便就是那般,也沒你多坑兩聲。”
“怎麼,現在有事情了,就想不起我這個大哥來了?”
藍玉的話,頓時就引得眾人的同意。
“就是,既然大哥都開口了,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
“謝熊,怎麼著,大將軍都直接問你了,還想要藏著呢。”
“我看著小子呀,說不定是在自家婆娘那裡憋了氣,這才不敢說呢,哈哈!!”
謝熊聽到這話,一下子怒氣就上來了,對著剛才說話的那人道:“你大爺的,某還能讓家裡婆娘給吃住了,你小子嘴巴注意點,莫要胡說,小心我這暴脾氣。”
那人聽完,絲毫不慫,也並沒有因為謝熊這番話生氣,調侃道:“幼幼幼,你這還急眼了呢,既然不跟家裡婆娘有關,那是倒是說呀。”
“還是你覺得,在場的弟兄們,不能給你擺平啥事。”
“再者說了,就算弟兄們幫不上忙,這不還有大將軍在嘛,這京師雖大,我怕是還沒有大將軍不能擺平的事情。”
聽到這話,謝熊有些猶豫,想要說些什麼,還有些遲疑。
“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往後出去了,可別說是我藍玉的兄弟,也別告訴別人,你曾經跟過我,我丟不起這人。”
本就有些酒勁,看到謝熊這般遲疑,藍玉頓時就不爽了,直接呵斥道。
聽到這話,謝熊也知道不得不說了,於是直接道:“大將軍恕罪,末將並非是不肯說,只是這其中的干係,確實有些大了,末將不想讓大將軍為了末將這點事情,反而鬧得不開心。”
旁邊人說道:“你這小子,瞧不起誰呢,方才說得明白,在這京師,還能有大將軍擔心的事情?”
謝熊聽到,瞪了這說話的人一眼,而後對藍玉道:“大將軍,說來慚愧。這次的事情,卻是和吏部尚書詹徽有些干係。”
“我麾下有個弟兄的哥哥,正是在吏部任職,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這詹尚書,現在直接把我弟兄的哥哥,給下了大牢。”
“那牢裡是個什麼地方,弟兄們都是知道的,這人本來身體就不咋好,哪裡能熬得住這牢獄之災,這不前兩天,直接就死在了牢房裡。”
“我那弟兄,自幼父母雙亡,從小也是他大兄給帶大的,眼看這就死在了牢裡,便就向我哭訴來了。”
“某心中不爽,就去找他詹尚書理論,沒想到反而被訓斥了一番,說讓我自個注意點,別犯什麼事到他手裡,不然誰也救不了我。”
“他詹徽可是正二品的大臣,哪裡是我可以招惹得起的。”
謝熊說完後,端起酒杯,又是一大口。
這其中自然還有個關鍵點謝熊沒有說,那位麾下,幾乎相當於親兵了,跟隨了很多年,南爭北戰的,也都是有參與過的。
曾經在一次作戰中,謝熊因為衝得過前,被敵人的箭失射中,就是這人,一路揹著謝熊,硬是把命給保了下來。
本就是義氣為先的謝熊,自然是感動不已,對其幾乎當自個親兄弟般對待。
現在兄弟有了難處,還是死了自家親人,他卻沒有半點法子,怎麼可能高興地起來。
“原來是詹徽這個老小子,本公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的揍他一番。”
“謝熊,你這小子給我放心,不過區區一個尚書,能夠翻起多大的風浪來,今日本公倒要見識見識,看看這傢伙,到底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