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地方,皇帝本人完全可以達到垂拱而治。
在朱英心中的垂拱而治,就是把文臣的權力還給文臣,治理地方。
治理不好,自然便是問罪,治理好了那當然是升官。
掌握的軍隊的皇帝,本身就會有極大的話語權,不怕文臣不聽話,不聽話瞎搞的,輕者革職,重者賜死,便就行了。
保證好軍隊的軍餉不出問題,大明如此多人,永遠不缺天才,總是會有治世能臣出現。
想到這裡,朱英拿出一張白紙,開始在上面寫出自己的想法。
對於大明如今的軍隊,尤其是衛所制,肯定是不能丟棄的。軍戶屯田就如今來說,是十分高效的存在。
因為如今的軍隊本身,也是生產力的一種體現,並不能算是職業軍人,只能是戶籍軍戶,不操練的時候,也是要下田插秧的。
所以當然不能照搬後世的模式,實行一刀切。
需要改制的地方,就是對軍隊實行雙線管理,即即軍政軍令分離。
軍政部門,則是負責軍戶們平時的生產,包括屯田,軍籍,戰備,等相對來說屬於後勤一類的工作,進行一個劃分。
軍令部門,則是完全的戰鬥部門,尤其是精銳將士,長期操練的那種,則完全掌控在軍令部門之下。
平時,以軍政線為主、軍令線為輔。而在戰時,兩條線對調,由軍令部門的總兵統一指揮各軍兵種戰鬥力量,以實現集中統一指揮。
以涼國公藍玉為例。
在四川平叛月魯帖木兒的時候,就以涼國公藍玉為主,負責統籌軍隊,安排作戰。
但在平叛結束之後,則除開精銳將士外,屯田的衛所將士,則交由軍隊另外軍政部門的負責人管理安排。
也就是說,軍隊本身將會面臨兩種情況,戰時和非戰時。
這便是朱英對於日後大明軍隊的設想。
“東家,老爺子過來了。”張伯進入書房,向朱英稟告道。
朱元璋目前還未有正式的公開身份,也沒正式召朱英入宮,公佈嫡長孫的身份。
雖然只隔著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但這層窗戶紙顯然只有朱元璋才有資格捅破。
所以朱元璋的身份雖然大家都已經清楚,在稱呼上,張伯還是以原來老爺子相稱呼。
朱英聞言,將筆放在筆架上,隨即起身出去迎接。
“大孫,有沒有想爺爺呀,咱可是想死你了。”
朱元璋見到朱英,頓時眼前一亮。
現在的朱英,已經不再穿之前的粗衣麻布了,而是換上了綢緞所制的錦衣。
麻衣的舒適度當然沒有綢緞的舒服,朱英也不是什麼迂腐的人,非要搞什麼麻衣來彰顯自己。
他的身份雖然還未正式公佈,但穿件好衣裳,還能有哪個不開眼的指責不成。
其他的不說,單單就宅院附近的錦衣衛,現在的朱英就不是普通人想接觸就能接觸到的。
“爺爺,你給孫兒安排這麼多事情,孫兒哪裡有時間想你,每天都看得迷糊了。”
朱英語氣中,帶著少許埋怨說道。
朱元璋一聽這話,哈哈大笑。
大孫這意思他明白,那是邊看奏章,邊想著自己呢。
“就這個事情,咱得好好說說你,在你看來繁瑣無比的奏章,可是關乎到大明百姓的存亡,所以呀,大孫你這個想法,要不得。”
朱元璋笑呵呵的說道,看似有些指責,語氣卻是循循教導。
“孫兒覺得,其實可以不需要這般勞累。”朱英直言說道。
朱元璋一聽這話,先是微微一頓,然後像是明白了什麼,詢問道:“莫非大孫又想出了什麼好的法子,可以幫咱分憂?”
對於大孫,朱元璋雖然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現在越發的瞭解大孫的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