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院長怪物面前,它顯得毫無還手之力,甚至生不起還手的勇氣。
關於這個故事,早在前幾期恐懼醫院裡就被人解出來過,醫院裡有一個燒傷患者,夜裡醉酒後抽菸點燃了家裡的地毯,自己卻睡著了。火勢越來越大,等這個人醒來時,已經被困在房間裡,門被燒得變形了打不開,最後是從窗戶跳下去的。
窗外有消防員搭建的救生墊,這人陷入昏迷,被送往了院長的這家醫院。
更令人惋惜的是,這個人,是院長樓下的鄰居。
火勢向上蔓延,燒燬了隔壁的房間和樓上兩層,院長那天加班不在家,只有妻子和女兒在家安睡。
女兒沒有什麼大事,但妻子……卻以一個護著女兒的姿勢,悄然成了黑炭。
院長悲切的同時,盡職盡責地治療著幾家傷者,最後警察卻告訴他,他治療的人裡,有一個就事害死他妻子的兇手。
那一次,院長忍下來了。
他強打著精神治好了罪魁禍首,將罪魁禍首交給了法律去懲罰,卻因為那個人抵死只說是個意外,量刑並不重。
院長永遠失去了他的妻子。
在恐懼醫院裡,這個人也變成了院長的一塊心結,成為了極為強大的怪物。
這是前幾期嘉賓們拼湊起來的最完整的故事,不過根據今天才得到的新資訊來梳理時間線,虞幸肯定那個時候的意外還沒有導致院長得臆想症,這不是一切的源頭,只是個插曲。
因為院長對妻子的愛,很可能沒有那麼刻骨銘心,他恐怕對待工作的熱情就是對待妻子的好幾倍。
也正因為如此,聽到血怪院長正好在四樓找到了那個縱火者怪物,酣暢淋漓地殺掉了它的時候,虞幸還分出精力瞥了那邊一眼,又被手術刀刮到。
他還發現,兩個怪物院長殺的怪物越多,它們本身的力量就越強大,陰影院長也能從血怪院長那邊得到新的力量,它已經從需要血怪配合的陰影怪物,變成了可以在牆上到處移動的恐怖存在。
資料室太狹窄,非常不利於虞幸的閃避,他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沒有消失的櫃檯,趁著一個機會閃了出去。
那白床單早不知被他丟到哪裡去了,走廊上倖存的怪物都在往樓梯跑,他也跟著跑向樓梯。
剛才院長因為員工們的“背叛”而氣極,說出來的話是這層樓的一個也跑不掉,虞幸認為,這句話也是有規則束縛的,看院長怪物的樣子,它不是那個心繫員工的患者的院長,而是一個不被道德束縛的怪物,加上殺怪物可以汲取力量,它本來就很想大開殺戒。
之所以忍著,不就是因為恐懼醫院有恐懼醫院的規則,不能打破嗎?
如果員工自己的背叛行為是放鬆這個規則的契機,就說明院長怪物可以利用員工的背叛,對規則做出一定範圍內的改變,那麼它嘴裡的所有話都很重要。
它說這層樓,應該就不能延伸到下面的樓層去。
虞幸剛才等著院長來找他,本身就是抱著利用院長怪物把韓彥控制住的鬼物給滅掉一大部分的想法,免得韓彥給其他人帶去出乎意料的麻煩,現在目的達到了,他當然要趕緊溜。
他還沒想和絕望級的怪物硬碰硬,平白消耗實力。
至於能不能溜掉……他覺得,院長怪物好不容易有一個發洩和增強實力的機會,是不會浪費時間在追他一個小病患身上的,如果來追擊他這個硬骨頭,就有可能讓更多這層樓的怪物逃到下一層去,這對院長怪物而言不是什麼好事。
就是那被埋在資料室櫃檯屍體零件下的檔案袋……得之後再回來拿了。
虞幸想的果然沒錯,院長怪物雖然嘴上說著這層樓的一個也跑不掉,實際上還是重點朝著鬼怪密集的地方去了,血怪院長在另一邊,來不及過來,陰影院長也在虞幸身後的位置,來不及提前攔截樓梯口這一波鬼怪。
虞幸混在一群穿著白大褂、護士服和病號服的鬼怪裡下了樓,這時候就算什麼偽裝也沒做,這群鬼怪也不在乎他到底是誰了,沒一個有閒心攻擊他,反倒是浪潮一般推著他就擠下了三樓。
虞幸看見三樓走廊上有任義的身影,任義身上的病號服上畫了幾個奇怪的血色圈陣,怪物們想攻擊他的時候,總會失手打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