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
其實也沒有這麼誇張。
他覺得他很和藹,只要這些醫護人員不來惹他,他也不會主動去找麻煩……當然了,這裡的醫護人員,估計都是主動攻擊怪,看到他就得上來給他送人頭。
想當個好人真難。
虞幸伸了個懶腰,開始判斷上一次有別人在這個治療室時是多久之前。
既然任務這麼要求,就肯定會給出時間相關的提示,他晃晃悠悠到了電椅後面,發現電椅後面有一塊像是檢測各類資料的小螢幕,上面有一串疑似時間的數值。
【59:03】
在這個數字下面,是由於他離開了椅子而呈紅色報警狀態的資料,他猜測了一下,應該有【體溫】、【心跳】、【血壓】等等。
他的目光又回到【59:26】上,這確實是唯一的時間資料,後面的秒數穩定而準確地增長著。
“一小時進來收集一次資料,現在的意思是,距離上一次收集,已經過了五十九分鐘了?”虞幸摸摸下巴,他肩膀上的傷口已經恢復,不影響任何動作,“這麼絕啊,要是有人以為自己還有近一個小時的緩衝時間,待會兒不就要被進來的東西打個措手不及了麼。”
雖說恐懼醫院的鬼物怪物不能直接殺人,但是這一輪的黃昏模式巧妙地將怪物的傷害轉移到了任務裡,要是嘉賓們沒能贏過它們,就會因為任務失敗而死亡,這也相當於是解開了怪物的攻擊限制,稍不注意,就會被它們抓住,然後以恐懼醫院中可能存在的一切死法徹底結束遊戲中的生命。
至於這個死亡會不會演變成真實的死亡,就得看隱藏劇情的開闢進度了,韓彥和任義都希望挖掘出隱藏真相,這樣前者就能利用無效化的規則,真正地大開殺戒。
沒人敢賭他們無法成功,所以,在黃昏這一輪裡,每個人的命都至關重要,絕不能浪費在怪物這裡。
虞幸想著這些的時候,門口已經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同時,他被判定為開始遭遇怪物,直播鏡頭悄然開啟,觀眾們不僅能看到他站在一張電椅後面沉思,還能看見這不對勁的環境,聽見門外的聲音。
[怪物遭遇戰?這麼快?]
[幸在幹什麼?他為什麼不躲起來]
[誰能猜到他任務是什麼,我好好奇,他這個角色怎麼感覺像是被非法監禁了一樣]
[地上是束縛衣的碎片,好傢伙,他直接給束縛衣幹碎了]
[有束縛衣,意味著虞幸的角色本身不是什麼好角色,他應該有很沉重的故事,不知道他會不會是行兇者]
[曲銜青那邊也很沉重,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人,你忘了她枕頭反面都是血,枕頭裡面還塞了一隻被砍下來的手嗎,那個也像行兇者]
[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啊啊啊門開了]
門開了。
一把鑰匙扭轉了三圈,才將沉重的門解鎖。
一片金燦燦的光順著空氣滲透進來,給這間逼仄的房間增加了暖色和溫度。
門外的東西並沒有保持刻意的安靜,它們一邊邁著有如錘子砸在地上的腳步,一邊彼此交談著,抒發著自己工作的勞累。
“好煩啊,又要見到我最不想見到的病人了,什麼時候才能換班啊,我每次接近這個病人都渾身發涼,測試資料的時候就怕他醒過來給我一刀。”
“誰不是呢,我還在懷疑我是不是得罪主任了,這一週我已經輪到過四次,嚇都嚇死了,再這麼下去我懷疑我要精神衰弱,你說我能不能用這個理由請一天假。”
來的一共就兩個“人”,短暫的交談中,都透露出了完全不想和虞幸接觸的意願。
走進門,它們的交談戛然而止。
“……”
看著空蕩蕩的電椅,一股恐慌在它們的心中蔓延,其中一個聲音不自覺變小,顫抖著問道:“……人呢?”
“人在等你們給我開門。”虞幸站在他們身後,很友善地笑了笑,禮貌地回答了它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