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削自己。
虞幸卻是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就對這種鬼物的攻擊方式產生了一點聯想。
顯然,這東西不是個實心的。
他知道鬼物有很多種,就拿本場推演的鬼物來舉例子……怨屍研究員和哭喊者都屬於有實體的東西,好朋友就沒有。
而他的白大褂喪屍和好朋友的攻擊方式比較顯而易見——前者拿管道和身體捶人,後者無非是拉人進鏡子或是透過映象殺人。
哭喊者和血陣的攻擊機制就很難說了,哭喊者敲門,到底是應該應聲,還是不該應聲?如果開門,哭喊者是用身體直接攻擊,還是另有因果規則?血陣更不用說,除了它有一定感應範圍之外,虞幸啥也不知道。
有的鬼物遠遠看見就能重新整理鬼怪通知書,有的鬼物非要啟用,也就是近距離接觸且被發現才能重新整理資訊,有的鬼物更是看見了都不一定能發現它是鬼物。至於其中的判斷依據,全是系統說了算。
虞幸問:“打完招呼以後呢?”
曾萊也勉強集中了注意力。
槐的手指又在吊墜上捻了捻,這似乎是他的習慣性動作。
他道:“鏡子裡的人沒動手,好像真像好朋友一樣,只是打個招呼。我們僵持了五分鐘,然後我就走了。回臥室後我在臥室的小鏡子裡看過,它沒跟來,不知道是隻存在於浴室,還是暫時弱小到無法攻擊我們。”
虞幸心道,只存在於浴室的可能性不高,否則這鬼也太沒面子了,固定只出場兩次,每晚一次,專門和推演者進行友好會晤。
而且大機率回回都沒有衣服穿,十分悲慘。
看來回臥室的時候得好好檢查一下屋子裡的鏡子了……
槐等曾萊和虞幸思索了一會兒,才道:“還有一件事,你們剛才提到五樓走廊沒有燈光進不去,我想起來在二樓的時候,我在一間陳列室看見過火摺子。”
曾萊眼睛一亮:“謝了。”
……
說了這麼多,雙方都接收到了一些新的資訊。
起碼,說明這次結盟是真誠的。
曾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吃得也差不多飽了,轉頭一看金鐘。
指標已經指向了十八點十九分。
他站起來:“浴室離這兒可不近啊,我們該走了。”
虞幸吃飽喝足,聞言點了點頭。
槐跟著起身:“那就這樣,之後有新的發現,找時間互相透露一下,如果找到了新的道具……最好也給透個底。”
道具對應著不同的鬼物,互相有數的話,遇上了鬼物還能協調著共同抵擋一下。
口頭定下約定,三人就離開大廳上樓了。
只剩下老管家默默開始收拾碗筷,將它們通通堆疊起來,然後一趟一趟搬運到了大廳角落的傳輸口。
做完這些,他又站在了金鐘旁,安靜得如同一座沒有自我意識的機器。
只有偶爾動一下的手指,彷彿在無聲抗議這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