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其實提前叫了列車上計程車兵前來鎮壓,結果根本沒有人回應他。
那些士兵也在觀望。
所以他才不得不一個人走出來。
如果剛剛有一個人按不住衝動,上來跟他扭打在一起的話,那一切計劃就全完了,他會被拉下神壇。
然後,他會毫無尊嚴地死去……
他威爾福德也是人,一樣也怕死。
尤其害怕在這種完全不受控的暴亂中,沒有一點體面,滿身狼狽地死去。
呯!
大門緩緩關閉。
內外世界再次被隔絕,但兩邊卻是一樣的忐忑不安。
……
南宮民秀在商務艙,裝著檢修線路的樣子,實則一直在偷偷注意那些從頭號車廂返回的人。
這些人垂頭喪氣的模樣全入了他的眼。
再稍微聽聽他們的議論,南宮民秀便馬上察覺出了問題。
這件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威爾福德恐怕在說瞎話。
這更讓他的心思活躍起來。
等回到了乘務車廂,他馬上便找到自己的妻子,握著她的手,輕聲跟她說了剛剛自己的所見所聞。
當聽到外面在下開水的時候,妻子也是一陣驚訝,嘴唇囁嚅著想說什麼。
南宮民秀知道她心裡要想什麼,拍拍她的手,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和你一起離開列車的……”
在列車上生活,尤其是在列車上做牛做馬,可不是那麼美好的事情,封閉狹小的環境,壓抑的氣氛,還有繁重的勞務,隨時都在摧殘著人們的內心。
尤其是他妻子的性格,本來就嚮往自由,不喜歡生活在狹小的空間裡,尤其她還是一名即將生產的孕婦。
在這麼大的壓力下,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很堅強了。
對於南宮民秀的提議,妻子眼睛一亮,輕快地點了點頭。
但她很快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我們的孩子……”
她是個因紐特人,掌握著在極寒中生存的秘訣,但即便是她,也很難保證肚子裡的孩子能不能在冰天雪地裡生存下來。
南宮民秀的表情凝滯,一會兒才輕輕撫摸著妻子的肚子道:
“最遲等到我們的孩子出生,我就會幫助你離開,到時候你先離開,我會在列車上保護孩子,等到孩子長大了,我們再團聚……”
車廂裡的密謀無人知曉。
但是車廂的身影此時卻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
“會長,就是這輛列車,他們剛剛駛出了等離子噴流製造出來的熱區。”
遠隔大洋之外,張天元面前放映著衛星拍攝的實時影象。
而螢幕上,正是一列蜿蜒綿長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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