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戰船接舷的貼身近戰,和獸人戰士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搖晃的船體,讓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戰士連最基本的行走都變得有些困難。
再加上因為人類海軍衝船的衝擊造成的混亂場面,許多獸人軍官甚至找不到自己計程車兵,各種各樣的命令從各級軍官的口中喊出,士兵們根本不知道應該聽誰的命令。
而人類水兵的海戰經驗豐富,他們時常與海盜進行著殘酷的接舷戰,他們知道該如何在晃動的船體上戰鬥。
還有,人類水兵身上幾乎沒有任何護甲,有的甚至是赤膊上陣,他們拿著一把輕便細小的長劍,這樣,他們在接舷戰中可以很靈活的來回移動。
而且他們的目標明確,早在接舷戰開始之前,長官們就告訴過他們,要儘量殺傷敵船上的有生力量,這條簡單的命令被士兵們完美的執行著。
接舷戰剛一開始,獸人方面就已經失敗。
人類水兵用塞卡城海軍特質的細劍帶走一個個獸人戰士的生命,這些水兵們總是能很準確的找到獸人戰士盔甲之間的縫隙,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把手中的細劍刺入,再反手那麼一攪。
在這種特質的細劍的劍刃之下,獸人戰士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因為,細劍看似細小,但劍身非常厚實,中間還會有一條非常深的血槽,再加上人類水兵刺中之後習慣性的攪動,所以,被這種細劍刺中的人,傷口初就會出現一個拇指般大小的窟窿。
最多五分鐘,身體裡的血液就會流光,如果沒有真正的學士搶救,普通的救治是沒有辦法止血的。
獸人側翼指揮官看著無法挽回的敗局,做出明智的決定,他放棄掉已經混亂不堪的最前線戰場,著手整頓他手中僅剩的其他士兵,同時在地精副手的幫助下,指揮剩餘的戰船撤離出戰場,以準備接下來的戰鬥。
凱利中校一隻注視著前方的戰場,他輕輕扯了扯他自己有些發白髮捲的長鬚,他對於目前的戰局很滿意。
緊著,他又轉頭看了看裡奇中校那邊的情況,那位年輕的中校有年輕人特有的傲慢,但品行正直,對方這樣的性格和年齡總是讓凱利中校想起自己的兒子。
這是人之常情,看著戰場上的廝殺,看著那些年輕的生命一個個無力的倒下,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的家人,年紀越大越是如此。
凱利側著臉,讓海風儘量從臉頰上拂過,他需要保持高度集中,不能讓其他事情分心。
在另一邊的戰場,鄧普斯上校不斷的收到從瞭望臺傳來的訊息,他很滿意側翼兩隻船隊進攻所取得的戰果,但他的心中總是有一股不安的情緒始終環繞。
“凱奇子爵派給我們的那些魔法師都還好吧?”鄧普斯向他的大副安德中校詢問,那些魔法師是交由安德照看的。
“都還不錯,他們甚至比水兵更能吃苦,只是有些邋遢,看來他們的生活並沒有我們想象中那樣美好。”安德中校回答道,習慣整潔有規律的生活習慣之後,他有些看不慣那些邋遢的人。
“是嗎?”鄧普斯上校一怔,然後說道:“或許,我們應該讓他們出來...”
“譁!譁!噗!噗!”
鄧普斯剛說道一半,便聽到一陣猛烈的海浪拍擊之聲,這聲音響起的同時,還伴隨著人類水兵們一陣陣驚呼。
上校條件反射般的抬眼一望,頓時,他雙眼一縮,整個人不由自主的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