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看似平靜如水的環境,其實全部都是莫風安排好了自己的人。
這一夜,整個殯儀館的靈堂除了梁勝祥的靈柩,並沒有其他。
雨依舊沒有停過,陰冷的空氣之中氤氳著水珠,讓人心神一顫。
梁以橙似乎是累了,她蜷縮在靈柩旁的角落裡微微眯了眯眼。
看著男人的身影在替她忙忙碌碌地,她心中便也踏實下來了。
不知就這樣過了有多久,她在地暖的板磚之上竟然睡著了,甦醒之際也不知道現在幾點。
外面的雨聲好似是停了,只能聽見屋簷底下一滴一滴水珠落下來的聲音。
她揉了揉疲倦的眸子,抬起手觸到了一件男人的外套。
毋庸置疑,這是傅瑾習的。
她起身,外披著男人的外套,隨手推開靈堂的門,準備尋找著男人的身影。
然而盡頭的深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陣交談之音,其中一個聲音則是傅瑾習的。
他好似在跟什麼人交談。
女孩悄然靠近,竟發現另一個人的聲音居然是李琀。
今日原本對於這件謀殺案來說,是最重要的關鍵,可如果李琀來了,就證明她父親真的是Maple所殺?
正當她恍神之際,突然莫風領著一大堆人馬從四處圍堵了上來,一把便將李琀給擒拿了。
李琀勢單力薄,她也沒有想要反抗的意願,只是沉沉地朝傅瑾習說了一句。
“離開橙子,越遠越好,明白嗎?只要你還在一天,橙子就會有危險。”
聞言,傅瑾習眼眸陡然一沉,怒道:“當初就是你們,現如今還要來阻止我們是嗎,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再次離開她的。”
話音剛落,梁以橙走了出來,她不解地問道:
“李琀,今天你過來的意圖為何?我父親真的是Maple所殺嗎?”
“不,橙子,你要相信Maple,她沒有殺他,我過來就是害怕你們有危險”
李琀解釋的話還沒說完,梁以橙面色凝重,抬起手打斷了她的話。
“別再說那些擔心我的話了,她將我催眠,圈在自己的身邊,讓我遠離一切,她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她選擇不與我相認,一次又一次的左右我的思想,她有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橙子.你不能這麼說Maple你知道她是怎麼過來的嗎?”李琀的聲音既無奈,還蘊著絲絲憂傷。
聞言,梁以橙將頭微微一瞥,似乎不想再聽她繼續說下去。
猶豫了一瞬之後,她給了她最後一次機會,回答她:
“我並不想知道,我現在只知道我的父親死了,如果可以,我想找她當面談談。”
“好,你先讓他們放我走。”李琀說。
聞言,傅瑾習幽沉的面色泛出了一絲不安,此次如若放她離開,指不定他們已經串通一氣。
原本男人對李琀並沒有什麼好感,再加上Maple和曲凡白的關係。
想了一瞬之後,他下意識地補充了一句:
“橙橙,不能放她走,她可以以任何方式讓Maple來赴約,就是不能放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