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習顯然察覺到了她的眼神,又從法醫官手中拿出一個醫用手套。
他緩緩帶上,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同時微微躬身,拾起一塊花瓶碎片,朝老管家悠悠道來。
“手機裡有我剛剛的錄音,你所說的話和梁爸爸說的話全部都有,還有這碎片之上就有兇手的指紋,你以為我們進來梁爸爸就已經死了麼,他沒死,他不但說出了事情的陰謀,還…”
他的話還說完,一旁何美蘭自己有點害怕,她站起,連忙指認了管家的罪行。
“好你個老不死的老東西,是不是你誣陷大小姐,我一直將你視作為前輩,你居然對老爺佈下這麼大的陰謀,你還不說出來你的目的嗎?”
說著,何美蘭微微捻了捻床邊的那隻小布鞋,好似在暗示管家家裡的那些兒女們。
聞言,老管家猛地一愣,她雙膝驀地下了跪,一邊抬起手甩著自己的耳光,一邊懺悔:
“人雖然不是我殺的,但是的確是我派人誣陷大小姐的,要抓就抓我吧……”
“帶走,到警局裡在說。”一旁的大隊長怒道。
說著,老管家被兩名民警如同拖死狗似的拉了出去,她淚流滿面的好似還在喊些什麼。
隨後,大隊長先收了隊,他也和傅瑾習打過招呼,不管怎麼樣,這個案子他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天羅地網,也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然而這場鬧劇卻是一場命案的收場,梁以橙和傅瑾習都知道,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可現在卻來不及多想,他們接下來還要為父親安排葬禮儀式。
故而今天無法回家了,她沒想到剛剛她衝動之時,全部都是傅瑾習在冷靜分析。
如果沒有他,她恐怕今天真的動手殺了何美蘭。
因為這場陰謀很明顯就是她的手筆,可是她將管家推了出去,保了她一條狗命。
梁以橙又在想,聽說父親死亡的致命點是一把手術刀,這種機器並不少見。
包括李琀在的那個神秘組織,也是使用手術刀殺人。
莫非…何美蘭其實也是一個大幌子,更大的引戰之人還在後面。
想了一瞬之後,她牽著男人的手徑直離開了這裡。
而這個房間除了那具屍體需要處理去火化,其實的痕跡都被傭人們整理完畢。
女孩牽著男人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她騰出了一個位置讓他坐下,說道:
“老公,你有沒有覺得這是一場報復,首先是你,其次是我父親,彷彿只要是我的親人,對方通通不放過。”
“我已經察覺到了,可能兇手有兩個人懷疑物件。”男人應道。
梁以橙,“哪兩個?”
傅瑾習,“一個曲凡白,另一個則是潛伏在你身邊又不能和你相認的map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