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禪到了之後,人便齊了,於是上菜開席。
眾人一邊吃飯一邊閒聊,說起了武林中的奇聞秩事,魯成江豪邁,說話喜歡哈哈大笑,胡為農風趣,加上魯玉軒的插話,可謂談笑風生,熱鬧非常。
李慕禪一直靜靜的不大說話,給人沉默寡言,羞澀內向之感,魯玉軒卻不被他的外表所騙,不時夾槍帶棒的損他幾句。
她吃了李慕禪數次大虧,心下不忿卻找不到機會報復,只能損他幾句洩憤,而且樂此不疲。
魏朝陽彬彬有禮,卻透著一絲傲然,話不多卻每言必中,頗有幾分沉穩大氣之感。
魯玉軒看看他,再看看李慕禪,只覺李慕禪黯淡無光,頗為得意,白雲宗的弟子就是不同,一下就把他比了下去!
酒至半酣之際,魏朝陽端起銀盃,對李慕禪笑道:“我要敬李堂主一杯,如此年紀就是宗師高手,委實讓人佩服!”
李慕禪笑笑,自己可比這魏朝陽大,他也是宗師高手,偏說自己這般年紀成宗師難得,豈不是說他更難得,透出傲然之意。
李慕禪端起酒杯微笑:“不過僥倖而已,比起白雲宗諸位高弟,在下還差得遠,不敢當。”
魏朝陽搖頭道:“不同的,咱們在山上,既有明師指點,又有靈丹妙藥為輔,修煉自然速度,但李堂主卻沒有這些條件,所以讓人佩服!”
李慕禪笑道:“魏公子說錯了,我其實也是取巧的,沒有我家小姐的靈丹,我也不會這麼快進入宗師。”
“哦——?”魏朝陽一怔,望向魯玉軒。
魯玉軒哼道:“他是宋家人。”
“原來如此。”魏朝陽恍然點頭,笑道:“難怪難怪。”
他不自覺的露出幾分失望來,原本以為李慕禪如魯成江一般,是自學成才,如此年紀成為宗師高手,那可是難得之極,潛力巨大,將來說不定有機會衝擊大宗師。
所以他起了結交之心,聽魯玉軒這麼一說,他是宋家弟子,那自然是得了宋家的幫助,與自學截然不同,這便沒什麼出奇的了,只能說是資質極好罷了。
李慕禪笑笑,一飲而盡,暗自搖頭,還是年紀太小不夠圓滑,他太容易得罪人了,可能是他根本不在乎罷。
魯成江也暗自皺眉,此舉太過傷人臉面,他感同身受,便有幾分不喜,橫了魯玉軒一眼。
名門大派的弟子眼皮子這麼淺,還真讓人有些失望,不過魏朝陽還年輕,城府淺一些也不算什麼。
魯玉軒笑道:“魏師兄,李堂主可不僅是宗師,還是陣法師吶。”
“嗯——?”魏朝陽一怔,訝然道:“陣法?”
魯玉軒點點頭,一指外面:“外面便布了一個陣法!”
*************************************************魏朝陽看一眼李慕禪,微笑道:“那倒要見識見識!”
李慕禪笑道:“雕蟲小技不值一提,魏公子不必理會。”
魏朝陽搖頭笑道:“陣法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學的,李堂主真令在下肅然起敬,佩服佩服!”
陣法一道可不僅僅是天賦,還需要絕頂的聰明,不像武者,可能不需要太過聰明,只要好的天賦便能有成就,陣法卻不同,縱使有天賦,沒有絕頂的聰明,根本沒用。
但凡修煉陣法之輩,起碼是個絕頂的聰明人,絕非一般人可及。
李慕禪搖頭笑道:“一點皮毛罷了,貽笑大方。”
魏朝陽推杯站起來:“我可要見識一下!”
魯玉軒雀躍的道:“好呀,魏師兄,你可要小心,我可吃過這陣法的苦頭,魏師兄你一定破得掉!”
“託師妹的吉言!”魏朝陽信心十足,笑道:“李堂主,如何?”
李慕禪扭頭望向魯成江,魯成江暗自不滿這魏朝陽,呵呵笑道:“好啊,咱們也看看魏公子的本事!”
“那我便闖陣了。”魏朝陽倏的飄出了大廳,融入夜色中。
魯成江瞪一眼魯玉軒,哼道:“你這丫頭!”
魯玉軒吐吐舌頭:“說不定魏師兄真能破了這陣法呢,魏師兄破了總比敵人破了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