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眉盯著眼前的院牆,感覺奇怪。
憑她的掌力,這一掌下去,就是堅硬的青石也要出現裂紋,眼前的院牆卻紡絲不動,毫無變化。
這顯然有蹊蹺,定是陣法所致。
她不信邪了,又推了一掌,“砰”的一聲悶響,似乎地面都顫了顫,看院牆變化,仍如原來一般。
她深吸一口氣,右拳一搗,凝如實質的拳影印上院牆,“砰!”又一聲悶響,院牆似乎顫了一下。
她仔細看看,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這激發了她的執拗姓子,右拳搗出,“砰!”她後退了一步,臉色陰晴不定,凝神盯著面前的牆壁瞧。
她剛才直接用拳頭擊牆,比僅用拳勁威力強上一倍,自從成為宗師之後很少這麼幹了。
這一拳下去,她清晰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力量護在牆上,像是宗師的護體罡氣一般,消融了自己拳勁。
她皺眉盯著牆壁瞧來瞧去,猛的又是一拳,“砰!”牆壁似乎晃了晃,魯玉軒卻知道這僅是錯覺,自己拳勁被卸了去,根本沒打中牆壁。
她不信邪的又連擊三拳,這三拳奇快無比,每一拳都擊在同一個位置,這是白雲宗的秘術,是破罡氣之法。
她精通此術卻很少施展,別人有護體罡氣,她只一劍下去,白虹劍法威力無窮,專破罡氣。
這般三連擊足以破開宗師高手的護體罡氣,卻破不開這牆上的罡氣,根本沒能撼動。
她咬咬牙,緩緩抽出白虹劍,左手捏劍訣,食指中指駢起,從劍鍔輕輕抹到劍尖,然後劍步上前挺身刺出一劍。
白光閃了一下消失,劍已刺中牆壁,“叮”一聲脆響,她大喜過望,這一劍刺中了牆壁,破開了罡氣。
她抽劍凝望,但見牆壁上一個白點,她的臉色沉下去,深吸一口氣,劍身泛起絲絲白芒,倏一下刺出。
“叮……”清脆的聲音響起,卻讓她的臉色陰沉。
發出這般聲音,顯然沒能刺破牆壁。
這牆上的罡氣厲害,白虹劍雖能破開罡氣,力量卻被削弱,強弩之末不能穿縞,無力再破牆壁。
她皺了皺彎彎的眉毛,不解的望望牆壁,又看看手上白虹劍。
白虹劍是削鐵如泥的寶劍,縱使罡氣卸去了劍上的力道,照理來說,想刺進去也輕易得很,就像用刀刺豆腐,根本不必太大的力氣。
而今卻僅刺了一個白點,難不成這牆壁是隕鐵所鑄?!
************************************************她想了一會兒,越想越氣,白虹劍疾刺數下,“叮叮叮叮……”一連串的清鳴聲像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她似乎看到李慕禪那淡然微笑的臉,更是怒氣勃發,一劍跟著一劍刺出,就像刺在李慕禪身上。
大廳裡的三人笑眯眯的,看著魯玉軒發狂般的亂刺,搖頭失笑,她正站在一座假山前,長劍不停的刺向假山那塊青石。
在三人看來,她的劍堪堪能碰得到這塊青石,待劍尖刺上青石時,距離足夠遠了,除非胳膊再長出一截,否則刺不進去。
而她發狂般的亂刺,一次又一次,好像很惱怒,偏偏不肯踏前一步,若踏前一步,一劍便能刺穿了青石。
這情形看著有幾分詭異,魯成江扭頭看李慕禪:“李堂主,這是怎麼回事?”
李慕禪笑道:“一點兒障眼法。”
魯成江搖頭笑道:“還真是有趣,你說丫頭能破了陣法嗎?”
李慕禪笑笑:“穩紮穩打,破開也不難,不過陣法有擾亂心神之效,想靜下心慢慢來很難做到。”
魯成江嘆道:“丫頭還是年輕,心浮氣躁啊。”
李慕禪笑道:“人最難的就是控制自己,魯姑娘已經難得,堂主恢復武功之後也試試看。”
“你說是我還不如丫頭?”魯成江呵呵笑道。
李慕禪笑而不語,胡為農道:“我去試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