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虛空之眼俯照,仔細看了看,周圍沒人監視,他有些不放心金巧巧,會不會遇到危險。
但沒有不祥預感,應該沒什麼問題,雖直覺如此,但不親眼見到還是不放心,想去白雲城看看。
從山洞裡飄出來,耀眼的陽光頓時直射眼簾,他微眯了眯眼睛,一直處於黑暗中,驟然遇強光有些不適。
雙手攀著綠苔叢生的山壁上,如壁虎一般向上遊走,這壁遊功是基本功夫,大凡武林中人都會,雙掌雙足如吸盤。
這山壁格外溼滑,極耗內力,他蜿蜒遊走,真如壁虎一般,加之身穿青衫,與山壁融為一體。
他遊走石壁如履平地,不時有凸起的石頭擋路,他便繞過去,越發的像一條壁虎,一會兒功夫到了山頂。
罡風凜凜,李慕禪一躍而起,落到崖頂,青衫獵獵作響,他長舒一口氣,想要仰天長嘯,卻最終止住了。
他飄身下了山崖,往白雲城而去,在白雲城外的一片松樹林裡,抹去了臉上的易容之物,恢復本來面目。
他大搖大擺的進了白雲城,一進城,但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息,雖然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臉上多是帶著悠然,卻掩不住若有若無的壓抑之氣。
對於尋常百姓而言,前一陣子發生的大事,只是茶餘飯後的談資,沒有切膚之痛,林平身為三笑堂南壇少壇主,平時沒做什麼壞事,但人們原本就對高於自己的人懷有敵意,巴不得看他們的熱鬧。
清晨的陽光普照白雲城,李慕禪懶洋洋的走在大街上,一身青衫飄飄,磊磊落落,腰間空空,長劍已經埋了。
他膚色白皙,神情沉靜,不像是武林人物,更像一個遊學的書生,虛空引氣訣奧妙無窮,改變氣質,他變得越發沉靜祥和,絲毫沒有練武人的銳氣。
他慢慢來到了星湖小院跟前,打量幾眼,虛空之眼俯看,三女正在院子裡練功,身著勁裝,劍光霍霍。
李慕禪露出笑容,上前拉起銅門環敲了敲,很快許小柔出來,腳步聲一響,李慕禪便叫道:“許師姐,是我。”
“咦,小師弟?”許小柔驚叫,門砰的一下被拉開,綠影一閃,露出滿面驚喜的許小柔。
一陣清風拂過,綠色勁裝貼到身上,呈現她凹凸有致的曲線。
李慕禪笑道:“許師姐,我來啦。”
許小柔一把將他拖進去,“砰”一下關上門,上下打量著他,嬌嗔道:“你這臭小子,還有臉回來!”
*****************************李慕禪笑道:“許師姐,怎麼啦?”
許小柔左右看一眼,拉著他往裡走,穿過前院來到後面花園,張巧怡與何若水正坐在小亭裡喝茶,看到了他,忙放下茶盞站起來。
“見過兩位師姐。”李慕禪遠遠抱拳笑道:“師姐近來可好?”
何若水抿嘴笑了笑,張巧怡卻沒好氣的哼道:“好什麼好,是不是你乾的好事!”
李慕禪笑著裝糊塗:“什麼事?”
許小柔問:“姓林的被殺啦,是不是你乾的?”
李慕禪笑了笑:“師姐,進去說話,小心隔牆有耳!”
許小柔轉頭顧盼一眼四周,點點頭,拉著李慕禪進了小亭,四人分別落座,何若水替他斟了一盞茶。
李慕禪謝過了,笑道:“姓林的死了,林壇主沒發瘋吧?”
“哼,他差點兒把白雲城翻過來!”許小柔撇撇嘴,隨即笑了起來:“不過也怪不得他,兒子被殺啦,他不發瘋才怪呢!”
李慕禪道:“沒懷疑師姐們吧?”
“咱們一直在城裡,憑什麼懷疑咱們?”許小柔不屑。
張巧怡道:“他可能有所懷疑,但那天也巧,咱們正好去逛夜色,在一家茶樓裡喝茶,很多人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