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束松聽到訊息的時候,就一個沒忍住,翻白眼昏了過去。
倒是和他相比,西北的百姓有些歡欣,都這麼長時間了,朝廷沒有拿出個妥當的議和章程來,西梁那裡似乎也很有耐心,到底是打還是和呢?
誰都看不懂。
但是束松被召回朝,這就是新皇給百姓最大的定心藥了,這位一來就想要打仗的將領被召回去,他們只會樂得拍手鼓掌,絲毫沒有半點捨不得。
與此同時,已經被下了牢獄的謝邈也聽到了這個讓他不再心存任何希望的訊息。
就好像心裡頭一直記掛著的火苗,一瞬間被撲滅了。
他在獄中朗聲笑起來,笑得癲狂。
他就這樣著了他們的道!
言霄,好,好得很,他竟然能夠爭取到太子,太子也好得很,他竟然會選擇把自己做這個大人情送給言霄。
皇上知道嗎?皇上知道他兒子是個這樣的人嗎!
獄卒啐了一口:“瘋了不成,笑什麼!”
謝邈啞著嗓子問他,“是太子殿下登基嗎?”
獄卒冷笑,“問的什麼鬼話,先皇只有這一位兒子,不然誰登基,你嗎?呸!還鎮國公!”
獄卒也都很勢利,束松早就交代過,這傢伙不要讓他有好果子吃。
聽說犯了幾樁大事了,追殺撫南王言奕的獨子,意圖潛入撫南王宅邸行刺,甚至他們大人先前被行刺似乎也是他做的!
真可以啊。
聽說還是皇上的得力心腹呢,獄卒都不信皇上會下令讓他做這些事。
瞧他能的,還心腹呢!
這麼多天了,根本沒一個人想到他。
不過連條皇上的狗都算不上。
由此獄卒們對謝邈更加不屑。
謝邈心中冰寒,他的人最後一擊也失敗了,他是徹底地輸了……
他唯一賴以指望的皇上駕崩後,還會有什麼人來搭救自己……
再也沒有了。
言霄已經和新皇達成協議,那麼他,就必然會成為新皇送給言霄的見面禮。
謝邈又笑起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有什麼用呢?
他用刀槍劍雨,用鮮血,用左手換來的地位和榮耀,就是這樣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