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室內溫暖的氛圍之下,能夠引發人的喘疾和咳疾,如果那人本來就有這樣的毛病,養這樣的花,日積月累,無疑會加劇病情。
她一直膽戰心驚,就是從看見這幾盆花開始。
她雖然不聰明,可也不蠢,她意識到外祖父的意圖。
這樣明顯的意圖!
如果讓人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阿茹不敢說,也不敢想,她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今天,她不由想,她的夫君,會不會其實是知道的呢?
皇上戒心很重,這花是透過許清昀的安排才能被養殖在這裡。
他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阿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她今日真是魔怔了,他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
她嘆了口氣,吩咐下人們把花都搬去御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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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里之外的西北,得到皇帝駕崩的訊息已經是好些日子以後了。
等他們收到訊息的時候,許清昀已經在皇帝的棺槨前祭天登基了。
這是順理成章的一件事,順理成章地全金陵的百姓都有些興奮和激動。
百姓們總是這樣的,老皇帝駕崩,他們的哀慟是真的,可新皇登基,他們的喜悅也是真的。
很自如地將這兩種情緒切換,除了還在國喪期內,筵飲婚嫁都停了,其餘的,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改變。
相反完全不同的則是西北整個局勢。
第一個昏過去的就是束松。
隨著皇帝駕崩的訃告傳來的,還有快馬宣他回京的旨意。
他很清楚這旨意意味著什麼。
先皇想打,不代表新皇也想打啊!
更何況新皇已經把那位西梁國國王的外孫女冊封為後了,這幾乎就是再明顯不過的一個訊號了,他心中談和的意向是明顯大於戰爭的。
那他怎麼辦!
這些日子和西梁的刀兵抗拒又算什麼?
即便新皇帝不可能拿他怎麼樣,可是他的宏圖偉業呢,要怎麼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