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智倒是坦然,顯然早已經接受了這個安排。
“似乎很嚴重啊,怎麼受的傷?”
“……”
李敬綏的沉默讓朱榆意識到她的失言。
“你如果不想說,可以不用說,我就是隨口問問。”
“也沒什麼,幼時家中橫生變故,引來不軌者,其中一女有異癖,對我起了圈養心思,我幾番正砸和反抗下,她便失了興致,將我的心臟刺穿後就扔進了蛇蟲洞穴。
那時落得絕境,為了求活便將一種汲人精血反哺的蠱蟲置入心臟,僥倖求生,不過每逢月圓是蠱蟲繁衍之際,它就會狂躁不安,用藥物到是能壓制一二。”
李敬綏說得輕描淡寫,朱榆卻是聽的心驚不已,她囁嚅了半天嘴唇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
“既已熬過,它會安靜一些時日,你回去休息吧。”
“我不困,我呆一會,等你狀況穩定了我再離開也不遲。”
“影姑娘,夜深人靜,你一個姑娘衣衫不整的守著我,有些失禮了。”
這人,不在意禮節的是他,現在說道禮節的還是她。
不過,這人最是經不起說道,經李敬綏這麼一提醒朱榆這時候才感覺身體凍得厲害,牙齒也應景的開始哆嗦,剛才摔了一跤有一隻鞋子不知所蹤,到真有些狼狽。
“那我可就走了,你若是再出什麼狀況我可不一定能及時察覺。”
“我是大夫,自己的情況很清楚。”
脾氣也是夠倔的,朱榆不糾結了。
“走了”
李敬綏盯著朱榆的背影,眸色與黑暗融為一體,不知他在想什麼,竟在黑暗中發出一聲突兀的輕笑。
翌日。
“真是不想去那個破地方。”
唐智昨日雖然沒為李敬綏幫上什麼忙,不過活可是也沒少幹,睡得實在香甜,昨天夜裡那般動靜竟沒將他吵醒,此時唐智打著哈欠,作日未消的怨念又重新找上門了。
“走吧”
今日的李敬綏臉色比往常都要蒼白一些,不過想著作日李敬綏那恐怖的工作量,唐智也就認為只是未休息好而已。
“你要去?”
朱榆攔在了李敬綏的面前,臉上寫滿了不贊同。
“張貼的榜單者,不得以任何原有缺席,推卸應盡之責。”
“那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