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以為一件事情一定會發生的時候,它偏偏沒有發生,這個時候心裡難免的會有些奇怪的感覺。
對於蕭舜華來說更是這樣,她心底一直篤定姜承梟這個背德的禽獸不會放過她,他就像戲耍老鼠的貓一樣,等她無力反抗的時候就會一口吃了她。
她一直覺得自己無力反抗,可是她不明白姜承梟為什麼不碰她?
“你到底想怎麼樣?”蕭舜華使勁掙脫他,玲瓏的嬌軀在素袍下輕輕顫抖,雙腿下意識夾的死死的,一雙美眸更是充滿怨恨的看著這個男人。
光影偏離,殿內逐漸陷入黑暗,一男一女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
須臾,姜承梟呵呵一笑,整個人臉頰上充滿著讓人信服的和煦笑容,不知情的人一定會以為這個男人很讓人心安。
這份人畜無害的笑容在蕭舜華看來比猙獰的大蟲更讓人感到心寒,未知的危險才最讓人害怕。
明明知道最終的結果是什麼,但是過程卻來的這麼緩慢,若是有可能,她寧願被狗咬一口。現在,她就像一隻老鼠,那個背德的禽獸就是一隻貓。
他將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間,偏偏不願意一口吃了她,不斷讓她在過程中備受煎熬,享受痛苦。
“我沒想怎麼樣。”姜承梟輕聲道:“我只是擔心姨娘的身體而已,順便向姨娘彙報一下朝中的諸事罷了,姨娘以為我想怎麼樣?”
他說的是這般輕鬆,好像內心中一點齷齪的想法都沒有,好像背德的禽獸不是他一樣。
“你夠了!”看著他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禽獸面孔,蕭舜華終於爆發了。
“你只是饞我的身子,何必裝模做樣,你這副樣子真讓人噁心!”蕭舜華雙眸圓睜,氣的渾身發抖,“你想要就拿去,不過就是張開腿的事情。”
說著,她臉上冷笑之意愈盛,彷彿正在揭開一個虛偽之人的面具。
只可惜,這是她最後的吶喊,並沒有一絲一毫揭開虛偽面具那份暢快之意。
“粗俗!無禮!”姜承梟板著臉駁斥,“姨娘何必作踐自己,我有沒有那樣的心思,姨娘是最清楚的!”
看著他義正言辭的臉,蕭舜華忽然沒有了說話的興趣,你永遠不可能和一個裝傻的人說清楚道理。
同樣的道理,她一隻老鼠怎麼可能會讓貓低頭?
“我說了,姨娘要保重身子,是你自己忘了。”姜承梟伸手捏著她雪白的下巴,雖然消瘦不少,但是觸感卻是相當滑膩的。
蕭舜華沒有說話了,因為說話毫無意義。她閉著眼,淚水無力的流下。
見狀,姜承梟皺了皺眉,旋即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蕭舜華靠在他胸懷中,臉上充滿著冷笑,這個禽獸不打算繼續偽裝了,他終於要露出醜陋的面孔了。
這樣也好,早日解脫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忽然,她感到臉上傳來黏糊糊、溼噠噠、暖融融的觸感,那奇怪的東西將她的淚水弄走了。
臉頰與臉頰之間的摩擦,氣息與氣息之間的交融。
她忽然感到一股畏懼之感,這個時候她從心底誕生出一股害怕。她根本不知道這個禽獸將會用什麼手段折磨她,她也根本不知道這個禽獸到底會用什麼法子羞辱她。
“鹹的。”姜承梟砸吧著嘴,一隻手捏著她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對視,“我說過,你要保重好自己身子,是你自己忘了和我的約定,這算是給你的懲罰,你聽清楚了嗎?”
蕭舜華倔強的不說話,也不願意看他。
見狀,姜承梟捏著她下巴的手掌微微用力。
“疼。”她低吟一聲。
“聽見了嗎?”男人催促了一聲,雖不嚴厲,但是能讓人感受到壓迫力。
“你想幹什麼啊!”蕭舜華哭了,哭聲似幽怨、委屈、憤怒。
她揮舞著小拳頭,朝著他胸膛敲個不停。像個對著負心郎撒嬌的小娘子,臉上的淚水哭的都比她拳頭顯得更有力氣。
“你想幹什麼啊...你究竟要怎麼樣你說啊...你想怎麼樣啊...嗚嗚嗚...”
姜承梟鬆開了她的下巴,蕭舜華沒有後退,依舊一邊哭一邊用小拳頭敲著男人。
他什麼動作也沒有,就這樣如同木頭人一樣站著讓她發洩。空曠的殿內僅有她的哭聲,殿外早已被南霽雲清空,作為一個合格的放風人,南霽雲很懂。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許是累了,不想哭了,又或許是認命了,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頹然的低首,雙眸無力的看著地板。
“哭完了?”姜承梟出聲,伸手給她抹去臉上的淚水。
她沒有動彈,任憑男人無禮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