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留著前明時期的髮式,有人留著寸許的短髮,什麼亂七八糟的髮型都有,偏偏就是沒有我大清的金錢鼠尾樣式。
這一樁樁,一件件,如何能讓紀曉嵐不感到憤怒?這才多長時間啊,這些刁民就忘了我大清衣冠!
落下馬車車廂的簾子,紀曉嵐慢慢摘下了腦袋上的頂戴花翎後又忍不住嘆了一聲。
大清氣數將盡,自己這個大清的左都御史又該何去何從?
再次長嘆一聲後,紀曉嵐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起來——紀某世受國恩,當然要為大清盡忠效命!
正是抱著這種想法,紀曉嵐直接就讓車伕將馬車趕到了鴻臚寺的門口,下了馬車之後先正了正頂戴花翎,然後高聲喊道:“大清左都御史紀昀,奉大清乾隆皇帝之命,前來出使!”
可惜的是,紀曉嵐的一番悲壯表現,只感動了他自己,鴻臚寺里根本就沒有官員出來迎接,反倒是路過鴻臚寺的百姓們好奇的對紀昀的背景指指點點。
甚至還有人藉機教育自家的孩子:“看到了沒有,那就是皇上說的狗漢奸,你以後要是敢跟他一樣,老子就打斷你的狗腿!”
“嘖嘖,這就是名滿天下的紀昀紀曉嵐?原來是個數典忘祖的東西啊!”
“哎,人家可不光會數典忘祖,人家還會日御五女呢,那腰子,嘖嘖。”
“……”
聽著身後這些毫不掩飾的議論聲,紀曉嵐忍不住皺起眉頭,又高聲喊道:“大清左都御史紀昀,奉大清乾隆皇帝之命,前來出使!”
喊完之後,紀曉嵐又轉過身來,望著那些大明百姓們喝斥道:“爾等好生無禮!”
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禮是對人用的,你也算?”
就在一眾百姓鬨然大笑之時,鴻臚寺裡也終於走出來一個小吏,望著紀曉嵐道:“你這算哪門子的出使?是內藩之使?是外藩之使?或者其他國家之使?”
“若是以內藩或者外藩之使的身份前來,請拿出禮部發放的勘合文書,若是以其他國家之使的身份前來,請拿出來國書。”
“哦,對了,大明不承認你口中的大清是一個正式的國家,所以,你拿錢聾老狗的國書沒有用。”
“若是你打算以大明遼東建州左衛都指揮使所派吏員的身份前來,那你應該去各個部堂衙門,而不是跑到鴻臚寺來丟人現眼——你不嫌丟人,本官還嫌丟人!”
說完之後,那小吏就徑直轉身進了鴻臚寺的衙門,反倒把紀曉嵐就這麼晾在了大門外。
紀曉嵐頓時大怒,衝著那個小吏的背影就衝了過去。
紀曉嵐打算衝進鴻臚寺,去找明國所謂的鴻臚寺卿問問,問問他們到底懂不懂得禮數!
可惜的是,紀曉嵐剛剛往前衝了兩步,守在鴻臚寺門口計程車卒就舉起了手中的火銃,對準了紀曉嵐,喝道:“停下!警告!再往前一步,我們就開槍了!”
等紀曉嵐停下之後,鴻臚寺的大門裡面就出來了一隊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校尉,為首之人上下打量了紀曉嵐一眼,笑道:“意圖衝擊鴻臚寺衙門,你可真是讓老子開了眼了。”
說完之後,為首的錦衣衛百戶就直接向著身後一揮手,喝道:“來人!把這逆賊及其亂黨都給我拿下!”
紀曉嵐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逆賊?
亂黨?
逆賊肯定是說的自己,可是自己孤身一人往前衝,哪兒有什麼亂黨?難道是自己的家人?
紀曉嵐正自琢磨,對面的錦衣衛當中卻直接有人衝了過來,拿出繩索就把紀曉嵐捆了個結實,另有一些錦衣衛校尉直接衝到了紀曉嵐家眷所在的馬車,用刀劍和火銃逼著其家眷都下了車,又挨個都給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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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曉嵐登時大怒,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有王法嗎!”
為首的錦衣衛百戶呵的冷笑一聲,高聲道:“老少爺們兒都聽清楚了啊,他問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
PS:該怎麼炮製這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