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起社會恐慌,有關部門下了嚴令,任何人不能透露相關訊息,否則將以故意擾亂公共秩序的罪名,追究其刑事責任。
昏迷中的柳元洲也被市研究院接手,經過一系列的身體檢查和化驗分析,研究院很快就發現了特殊藥物的存在。
警方立刻展開調查,就此挖出了司檸等人違規制藥,在喻氏研究院攪風攪雨的事。
這種不人道的研究讓官方大為光火,牽涉其中的人全被重判,包括司檸和範明哲。
喻溶月適時將黑貓盜取標底的監控錄影交給喻紹啟,再由喻紹啟轉交給警方,徹底坐實了喻家的受害者立場,成功從這場大清洗中摘了出來。
大約是藥物影響的緣故,柳元洲一口氣昏迷了大半個月,再醒來時已經塵埃落定。
西庭競標失敗,喻紹啟上交的黑貓盜取標書的證據,又讓上面對冠宇集團展開徹查,無數的賬目漏洞被發現,隱藏在暗處的非法行為全部被挖了出來,公司股東齊齊被請到警察局喝茶。
曾經輝煌一時的冠宇集團終究是沒有逃過破產的命運。
留給柳元洲的只有滿目瘡痍。
確認他只是服過特殊藥物的普通人後,研究院迅速將柳元洲移交警方,因洩露標底一事證據確鑿,柳元洲被判七年,鋃鐺入獄。
入獄前,柳元洲提出了最後一個要求。
“我想見喻溶月一面。”
喻溶月是在時梵淵的陪同下來的,她隔著防爆玻璃看著對面形銷骨立的柳元洲,眼裡全是陌生。
察覺到她眼神中的生疏,柳元洲苦笑一聲。
“仔細想想,這應該是你第一次在清醒時跟我見面吧?”他頓了頓,神色狼狽,“我很遺憾沒能用最好的樣子見你。”
這話聽著實在有點曖昧,時梵淵頓時就垮下了臉。
喻溶月捏了捏時梵淵的手,淡淡地掃了柳元洲一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說來你可能不信。”柳元洲專注的看著喻溶月,語調輕緩道,“我在變成貓之後,其實想過好好待你,我想過跟你結婚,無論我跟你父親有什麼恩怨,都不會牽連到你頭上。”
他自嘲的笑了笑:“在你懷孕後,我也是真的開心,甚至想象過我們一家三口……”
喻溶月敲了敲眼前的玻璃,打斷柳元洲的話:“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夢該醒了。”
“溶月,我是真的對你動過心。”
喻溶月面無表情:“那你現在可以死心了,畢竟你都絕育了。”
柳元洲:“……”
時梵淵扭頭憋笑,費了老鼻子勁才沒讓自己幸災樂禍的太明顯。
喻溶月站起身:“柳元洲,無論你說那些話的目的是什麼,我都可以明確的告訴你。”
“我不相信你。”
“你所謂的動心是建立在成功掠奪喻氏的前提下的,而那點微薄的感情根本抵不過你的貪慾。”
“你剛剛說的那些事情,這輩子都只可能存在於你的幻想裡。”
喻溶月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不傻,不會被虛假的感情矇蔽。”
柳元洲臉色煞白,嘴唇輕顫,他艱難地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辯解,最終卻只是頹然的垂下頭。
“我很抱歉。”
“道歉就不必了。”喻溶月擺了擺手,“再也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