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貓而言劑量合適的麻醉,放在人身上分量明顯不足,尤其是柳元洲當時掙扎的厲害,寵物醫院的醫生助手根本沒辦法把氣麻軟管插進去,更別說是讓柳元洲吸入了。
無奈之下,助手只能將貓籠用遮光布封死,從縫隙中將麻醉注入,讓柳元洲在自然呼吸的過程中吸入麻藥。
這麼做確實解決了問題,但麻藥劑量卻難以精準控制,不明真相的助手還在手術前特意讓喻溶月簽了份免責書。
也因為這個緣故,所以柳元洲醒的遠比預計的要早。
麻醉的效果漸漸消失,私密處難以形容的劇痛險些讓他崩潰。
曾經網上有人戲言,男人蛋疼起來疼痛度堪比女性分娩,不慎撞到都能疼的撕心裂肺,何況是直接把東西給摘了?
偏偏為了防止黑貓舔到創口,助手還在柳元洲脖子上套了個伊麗莎白圈,讓他連低頭去看一眼傷勢都做不到。
柳元洲掙扎著試圖起身,但四肢卻軟的要命,他勉強從劇痛中抓回一絲神智,這才無比痛苦的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麼。
……不過是短短一個小時的功夫,他竟然連男人都算不上了。
他艱難地張開嘴,試圖用哀嚎和怒罵來宣洩心頭的絕望,可從口中發出的卻只有虛弱無力的貓叫。
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要是早知道喻溶月會這麼狠,他壓根就不會去算計招惹她!
他父親本來就是罪有應得,之所以自殺也是因為熬不住獄中的折磨,這跟喻家又有什麼關係?
可他偏偏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不擇手段的想要報復。
他以為他會成功,他以為他可以把喻家玩弄於股掌之間,可結果呢!
柳元洲又恨又悔,終於清晰的認識到了喻溶月的可怕。
跟喻溶月的手段比起來,喻紹啟在商場上的那些打壓狙擊算什麼?
破產只會讓他憤怒絕望,可喻溶月卻是直接將他的人格尊嚴自我,乃至性別都碾成了碎片。
這教訓果然就像喻溶月所說的那樣——
刻骨銘心。
柳元洲絕望地趴伏在恆溫墊上,錐心刺骨的劇痛從創口處擴散開來,恍惚中他竟然有種骨肉消融的錯覺,彷彿渾身肉骨都被砸了個稀碎,血液也被劇痛燒乾了一般。
“啊——”從他口中發出的聲音逐漸扭曲,似哀嚎又像嘶吼,可絕望中的柳元洲卻絲毫沒意識到不對。
負責巡查的助理醫生恰巧經過,聽見響動就下意識的朝裡看了一眼,隨即臉色大變。
“有、有妖怪啊——”
助理醫生慘白著臉,邊喊邊朝外跑。
“有貓妖!那隻黑貓變成人了!!!”
正在不遠處聊天的喻溶月和時梵淵對視一眼,齊齊朝柳元洲所在的病房跑去。
墊在黑貓身下的恆溫墊早就在柳元洲無意識的掙扎中被撓破,原本不過半米長的貓身在眾人的視線中拉長擴大,此時已經隱約有了人形。
寵物醫院的工作人員全被嚇的不輕。
“真、真的是妖怪!”
“……快要變成人了,怎麼辦?”
時梵淵攔住倉惶逃跑的人,厲聲命令道:“報警!所有人都不準動,在調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能離開醫院!”
貓變人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去,否則一定會引起社會恐慌。
喻溶月眉頭緊鎖:‘阿八,掃描下柳元洲的身體情況。’
原劇情裡可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柳元洲吃的那種藥是時效性的,經過多次實驗,確認藥效可以維持六十天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