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變成貓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標書?你以為給我下了藥還能毫髮無損的置身事外?你以為給我點甜頭,我就會愛上你?你以為娶了我,就能掏空喻氏報復我父親?”
一連串的你以為從喻溶月殷紅的唇間緩緩吐出,將渾渾噩噩的柳元洲徹底打入深淵。
“柳總,夢該醒了。”
……該醒了。
柳元洲呲著尖牙,兇狠的撲向喻溶月,可貓籠上堅硬的鐵條卻撞得他頭破血流。
曾經不可一世的柳元洲宛如一頭被人斬斷了爪牙的困獸,只能借用蠻橫的衝撞來排解心頭的恐懼。
“你看起來好像很生氣?”喻溶月笑容溫婉,語氣柔和,“彆著急,接下來你會更生氣,或者說……絕望。”
淒厲的貓叫劃破天際,柳元洲拼命的將爪子朝籠外抓撓,原本可愛靈動的黑貓猙獰似鬼,徹徹底底的暴露出了柳元洲的本相。
喻溶月似乎覺得很有趣,笑容也愈發明顯。
“接下來,你會被我困在這個籠子裡,放心,我不會虐待你。”
“不但不會,我還會好吃好喝的供著你。”
“讓你眼睜睜的看著冠宇因為競標失敗而走入困境,讓你清醒的看著公司被人分而食之,我會讓你刻骨銘心的記住你是怎麼失敗的,讓你知道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招惹了我!”
喻溶月緩緩地說著,語氣輕柔的像是在對著柳元洲講故事。
可柳元洲的腦海裡卻不可控制的浮現出了她講述的畫面。
競標失敗、公司破產、身陷囹圄……
喻溶月尤覺不夠,撫著小腹輕笑出聲。
“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時,柳總是不是特別高興?”
她低下頭,彎著眉眼看向籠中的貓咪。
“可惜你不知道,這孩子不是你的福運,而是你的催命符啊。”
柳元洲慘叫一聲,畏懼地不斷退後。
這個孩子怎麼會是他的催命符?他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啊!
“在我決定生下這個孩子的那一刻,你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因為我絕不會讓我的孩子有一個吸血水蛭一樣的父親,絕不會讓她在成為你手裡可利用的工具,絕不會讓你這種畜生對她糾纏不休。”
喻溶月伸出食指穿過貓籠,輕輕地撫摸了下黑貓的頭頂。
“所以,我怎麼可能讓你活呢?”
輕緩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地上的落葉被人踩碎,發出細碎的響動。
男人的聲音又沉又啞,看似平靜,卻又暗藏著無盡期盼。
“那你願不願意給她找一個會永遠愛護她,關心她的父親?”
喻溶月回過頭,靜靜地看著臨風而立的時梵淵。
她早就知道他來了,也知道他聽完了全程。
喻溶月以為這個男人在看清她的陰暗面後會退縮,會失望。
沒想到他卻再一次站出來,堅定不移的向她敞開了胸懷。
時梵淵在她面前站定:“我能接受你的所有,你卻連試一試都不敢嗎?”
喻溶月輕輕地眨了下眼眸,倏地笑了。
她將貓籠遞給時梵淵,笑得如同春花般絢爛。
“你再幫我個忙,我就答應你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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