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融一離開,於遇便解開了紀辭的睡穴。
紀辭一清醒,目光便在房內掃視,但搜尋了一大圈,就是沒有看見陶融的人影,“陶融呢?”
“被接去公主府了。”
紀辭哪裡還坐得住,當即就跳下羅漢榻,“我們不是說好,今日,無論辭莫莫說什麼,都不能讓陶融出府半步嘛!”
於遇一想起陶融的目中無人,就氣得牙癢癢,“郡主,那陶融實在是不識好歹。郡主身份尊貴,他區區一個質子,也敢給郡主氣受,真是氣煞我也!”
“所以,郡主藉此機會,讓他去公主府受一番皮肉之苦,屆時再出手相助。這樣,陶融就知道誰對他好了。”
紀辭看著抓狂跺腳的於遇,突然噗嗤一笑,摸了摸於遇的腦袋,“於遇,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很可愛?”
於遇蒙了,一向高高在上的紀辭,突然會同他玩笑,“郡……郡主……”
“好啦,不說其他的了。陶融身上還有傷,我們必須儘快趕到公主府,可別讓人欺負他。不過,在此之前,得找一趟半溪。”
“好!”
紀辭一向猖狂放肆,京中之人對她恨得牙根癢癢,也只敢對她低眉順眼。
只是,這公主府上下,卻絲毫不將紀辭放在眼裡。
只因為,紀辭和長公主辭莫莫交好,對她唯命是從,無有不依。
漸漸的,長公主府上之人也收起了對紀辭的尊重。
就連公主府的看門人,對她也是陰陽怪氣,“郡主不是身子不爽利,在府上歇息,怎麼就巴巴地跑來公主府了。”
紀辭眉頭一皺,“滾開!”
紀辭的呵斥,非但沒讓他們有所收斂,反而讓他們變本加厲,“郡主看清楚了,這裡是公主府,我們可是長公主的人。”
於遇雙手緊握成拳,似乎隨時都要出手,但似乎還是有所顧慮。
“不過是兩條看門狗而已,也敢在本郡主面前耀武揚威?”
紀辭退後一步,“於遇,動手!”
於遇忍耐多時,紀辭一下令,當即便嚯嚯出手。
猛拳,狠踢。
兩個看門的小廝吐出一口心血,連滾帶爬地求饒,“郡主,小的知錯!求郡主饒命!”
紀辭瞥向圍觀的民眾,轉悠著手中的絲帕,冷冷地開口,“本郡主雖然猖狂跋扈、惡貫滿盈,但也是講道理的人。他人敬本郡主一尺,本郡主便回敬一尺;若他人不知死活地冒犯本郡主,可沒有好果子吃。”
“本郡主記得,公主府的南雁,便是以下犯上,對本郡主指手畫腳,本郡主無奈之下,才按照規矩對她小懲大誡。”
“今日,你們兩個刁奴雖越禮冒犯本郡主,但你們畢竟是公主府的人,本郡主不便插手管教。只希望,你們日後能好自為之。”
兩個小廝連連磕頭,“叩謝郡主不殺之恩!”
紀辭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起來,“陶融在何處?”
看門人哪裡還敢隱瞞,當即便實話實說,“今日,長公主在園子裡宴請京中世家閨秀,陶融跟在身邊伺候。”
系統:【人物複雜度+3,當前複雜度為8。】
暗暗比了個剪刀手的紀辭,進去公主府後,圍觀的群眾才七嘴八舌的議論。
“辭郡主死而復生後,可真像是變了個人。尤其是,格外針對公主府!”
“紀王爺、紀王妃戰死沙場時,辭郡主尚且年幼,無人教導,聽信小人之言,才成為今日的鬼見愁。若是辭郡主和公主府不再交好往來,何愁不能回頭是岸?”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大夥兒是忘了,紀辭當初是如何為非作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