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姮眉心皺的更緊了,那個宋庚跟五皇子嬴鉞不明不白的,暗地裡沒少想要搏個從龍之功,今上正值壯年,最忌諱的就是這些事情,旁人避著都來不及,偏薛家腦子進水自己朝著裡頭攪合。
薛忱說道:“我不願這門親事,也不想攪合進五皇子他們那些野心裡,可祖母他們擅自答應了宋家,兩廂爭執起來就鬧成了這樣。”
嬴姮忍不住說道:“那你總不能一直住在客棧裡?”
薛忱說道:“也沒事啊,這裡挺好的。”
嬴姮沒好氣:“好什麼好,這還沒下雪就冷的人哆嗦,等回頭下起雪,就你這身板能扛得住嗎?我在城南有處別院,裡頭還空著,你先去住著。”
薛忱搖搖頭:“不去了,工部在城東,每日上朝也得早起,城南離得太遠,而且公主的別院都大著,我一個人住著太空了,倒不如這悅來樓的好,人來人往的還熱鬧……”
他說著說著突然咳了兩聲。
嬴姮瞬間皺眉:“那去買處宅子?”
薛忱失笑:“公主,我月俸不過那點兒銀子,這京中宅子可不便宜,您是想叫我往後都吃糠咽菜嗎?”
見嬴姮瞪了他一眼。
薛忱仿若玩笑似的說道,“公主要真看不過眼,反正你那公主府大的很,不如讓我暫住幾日?”
……
、薛家那被趕出府中的薛忱住進了永昭公主府,惹的滿京城沸騰。
薛家老夫人氣個仰倒不說,薛家其他人也是難以置信,覺得薛忱是不是真的腦子出了問題,外頭已經將他跟永昭公主傳得那般難聽,他居然還索性搬進了永昭公主府,他是真的不想要名聲了?!
長樂長公主上上下下看著嬴姮,旁邊燕王和安國公也是滿臉懷疑。
嬴姮捂著頭:“你們別這麼看著我,有話就說。”
長樂長公主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讓薛忱搬進公主府裡?”
“不是搬進來,就是暫住。”
“那有什麼區別,在外人眼裡就是他住進了你後宅。”
嬴姮:“……”
燕王滿臉不高興地問道:“你該不會真像是外頭所說的那樣,為著薛忱那張臉破了戒,將後院擴充到了朝堂上吧?”
嬴姮滿是無力:“四叔,你說什麼呢?外頭的人胡說八道,您怎麼也跟著起鬨。”
“那你倒是說說,你幹嘛讓薛忱住進你府裡?”
嬴姮:“……”
別問,問就是她色迷心竅,腦子瘸了。
那天去悅來樓裡找薛忱的時候,她瞧著薛忱住在客棧裡甚是可憐,原只秉承著好友的關懷想著替他找個能落腳的地方,可後來薛忱玩笑似的說讓她收留幾日,也說她府中並非沒有府官,就當多了個能幫她謀事的幕僚,隨意尋個地方讓他暫住。
她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被他那張俊臉一晃,腦子一瘸居然就答應了下來。
等將人帶回府中,想要反悔時,薛忱就只是靜靜看著她,她到了嘴邊想讓他換個地兒住的話就怎麼都說不出來。
嬴姮深深嘆了口氣:美色誤人!
安國公瞧著無言以對的嬴姮,忍不住說道:“你對薛忱到底什麼想法?他可不是你後院那些鶯鶯燕燕,該不會你真瞧上他了,才藉著人家被攆出薛家的機會將人弄進府裡來吧?”
嬴姮無奈:“姑夫你想什麼呢,我像是那麼喪盡天良的人嗎?”
“我跟薛忱清清白白就只是知己而已,我頂多就是喜歡瞧瞧他的臉養養眼,對天發誓可從來沒對他有什麼歪心思。”
“再說人薛忱對我也只是好友而已,平日裡守著規矩沒越雷池半步,哪就你們心眼兒那麼髒,動不動就是男女之情。”
她揉了揉眉心,
“我們兩什麼都沒有,他也對我沒心思。”
燕王幾人聞言都有些懷疑,嬴姮對那薛忱或許真沒什麼心思,可薛忱對嬴姮呢,他當真半點兒心思都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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