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蕭池掩飾性地咳了聲。
薛諾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倒是白錦元在旁滿臉嫌棄地說道:“你這話說的,得是沒了江毓竹你就打不掉北狄了?當初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嫌棄人家,我姐送人給你你還百般不樂意。”
蕭池對白錦元可沒半點心虛,直接就懟了回去:“說的好像你就能打一樣。”
白錦元說:“誰說我不能打?”
屋中幾人都是朝著白錦元看了過去,就連薛諾也是挑眉看著他,誰知道下一瞬白錦元就道,“等我回朔康替我祖父生個崽,叫白家血脈有所傳承了,我就去。”
“呸!”
蕭池頓時翻了個白眼。
薛諾也是無語扭過頭。
別說白錦元還不到十五,就算現在真立刻回了朔康,再取娶親,這議親說親婚嫁之事前前後後也得一年吧?
成婚之後生孩子這種事情還得憑緣分,那些成了婚三五年不下崽的又不是沒有。
等他下了崽再去贛平,黃花菜都涼了。
蕭池懶得理白錦元,只從袖中抽出封信來遞給薛諾:“谷洪慶讓人送來的,說是江毓竹給你的。”
薛諾伸手接過。
蕭池說:“谷洪慶說,江毓竹的身子越發不行了,北地寒冷,他怕是熬不過半年。”
薛諾“嗯”了聲:“你這次北上,寧敬水跟你同去。”
蕭池頓道:“他能保住江毓竹?”
薛諾睨他:“做夢呢?”
江毓竹那病本就是孃胎裡帶來的,體弱多病,自小就不好。
就算百般細養著不驚不擾也未必能活過而立,更何況他先前那般折騰,就算沒寧敬水下狠手那次他也沒多久好活,以前馮源給他下的藥深入肺腑,能活個一年半載都是老天爺賞壽。
蕭池皺眉:“那帶寧敬水去幹什麼?”
薛諾:“讓他走的舒坦點。”
“……”
蕭池覺得他要是真把這話帶給定遠侯,那老傢伙指不定能當場投敵。
白錦元哈哈笑起來,倒是薛嫵有些無奈:
“北地天寒,三、四月才會化雪,京中的兵將過去短時間很難適應那邊天氣,且狄戎之人打起仗來最是兇狠,早年前還幹過在邊城投毒屠城的事。”
“贛平邊關艱苦,上一次你回京時就說那邊找不到好的軍醫,寧太醫此去既是為了替江世子調養身子,好能安了定遠侯的心,也同樣是為了保你們若有戰事後方無憂,若不然公主解毒在即,他怎會離開?”
白錦元嘲諷:“你這腦子也就芝麻大小,也虧得還能當個武夫。”
蕭池橫他:“找打?”
白錦元嗤笑:“不想要白家糧草了你就打!”
蕭池頓時起身擼袖子。
二人對視,一個怒目,一個鄙夷。
蕭池記恨當初白錦元撩了薛嫵帽子摸他媳婦手的事,白錦元是惦記著蕭池酒樓暴打他險些毀他容的仇,二人見面就跟斗雞似地掐,誰也不肯讓誰,最後還是薛嫵將蕭池拽了出去才消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