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彼此瞪視。
白錦元:“你要不要臉。”
蕭池冷笑:“老子的媳婦兒,要不要臉關你屁事。”
白錦元:“她是我姐。”
蕭池:“她是我媳婦兒。”
白錦元瞪眼:“有媳婦了不起?”
蕭池冷哼:“是了不起,有種你找去!”
白錦元:“……阿嫵姐!!”
蕭池:“媳婦!!”
薛嫵腦袋疼。
薛諾順手薅了白錦元腦袋一下將人推開,這才朝著蕭池問道:“明日離京,都準備好了?”
蕭池神色正經了些:“早就準備好了,要不是要等著祭天結束,我早走了。”
“贛平那邊怎麼樣了?”
“已經跟北狄交手了。”
蕭池岔開大長腿擠在薛嫵身邊坐下,牛高馬大的人愣是將薛嫵襯得嬌小玲瓏,“他們那個三皇子把贛平當成了糧庫了,被定遠侯坑了一把,險些直接被生擒。”
“你還真別說,江毓竹那個病秧子瞧著文文弱弱的,可那腦子還真行。”
蕭池說起江毓竹時嘖嘖有聲。
當初薛諾說服定遠侯跟他一起前往贛平平定雪災暴亂的時候,江毓竹也要同去,那蕭池是千百個不同意,別說那江毓竹病怏怏的一副隨時能斷氣的樣子,就他先前乾的那些事情,誰敢讓他跟在軍中。
可薛諾也不知道跟江毓竹說了些什麼。
兩人見了一面,聊了不到半個時辰,出來後薛諾就答應讓定遠侯帶著江毓竹一起北上。
當時蕭池先行,定遠侯帶著江毓竹慢慢走,愣是將大半個月路程走了一個半月。
蕭池都將贛平亂局處置完了,定遠侯父子才到邊關,那會兒他還覺得那病秧子是個拖累,可誰知道後來那隨時都好像要斷氣的病秧子,愣是憑著幾個探子就攪亂了北狄王庭。
北狄暴雪災重,若是往年早就舉兵南下,可這一次愣是因為北狄王位自個兒先打得不可開交,如今定遠侯更是以糧草為餌滅了北狄三皇子手中一萬餘騎兵,繳獲不少戰馬,還差點將那個三皇子生擒。
這腦子,蕭池不服都不行。
蕭池說著感慨:“可惜了那病秧子沒多久好活,要不然給老子當個軍師,老子能打掉北狄。”
啪。
胳膊上捱了一下,薛嫵嗔他:“別說髒話。”
她身子玲瓏,屋中不冷穿的也不多,被蕭池擠得靠邊坐著時,兩人都快貼著,她忍不住踢了下抵著她的大長腿,“往那邊坐點兒!”
蕭池挪挪屁股,原地移了不到半寸。
薛嫵:“……”
蕭池不要臉:“天冷。”
薛嫵正想說話,蕭池就可憐巴巴地看著她,明明五大三粗滿臉絡腮鬍子,那眼睛瞪圓時愣是跟路邊搖尾的狗子似的,帶著一股子委屈和討好。
想著他明日就得離京,薛嫵無奈俏目一橫瞪了他一眼,倒沒再推著他離開。
蕭池這才高興起來,挪挪屁股貼著媳婦兒,抬頭就對上薛諾冷颼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