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門口的核桃及時地縮回了腦袋,低下了頭。
春來和秦剛瞪大了眼睛……皇帝親自將房門拉過來關上了。他長這麼大,動手關過門嗎?
帷帽遮住了無涯的臉,誰也看不出他的情緒。但他的腳步太快,快得秦剛差點沒反應過來。他迅速朝院子裡的護衛使了個眼色,順便拉了把呆愣的春來。一行人趕緊跟上無涯,簇擁著他離開了。
總算走了!核桃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栓了院門,提起裙子跑向了正房。她用力推開門,大聲喊道:“少班主!”
“乍乍呼呼的做什麼?”穆瀾打了盆水,擰了帕子,洗去臉上的脂粉。
“我就打了個轉身,你的髮髻散了,面紗都沒了!出什麼事了?”核桃白了穆瀾一眼,氣鼓鼓地說道。
穆瀾背對著核桃,藉著帕子掩飾著唇角溢位的笑容,漫不經心地說道:“他不喜歡滿頭珠翠裝扮華麗,就讓我摘掉了而己。”
“就這樣?”核桃總覺得怪怪的。
“他說以後讓你蒙著面紗。每月十五會來。如果我來不了,你就掛根鴛鴦藤在門環上。有他的人盯著,瓏主也會忌憚幾分。不會輕易找你麻煩。”穆瀾洗著臉叮囑著核桃。心裡卻又擔憂著。核桃有了價值,面具師傅暫時不會動她。可是無涯來的時間有了規律,會不會讓面具師傅有機可乘?
怎麼就這麼難呢?穆瀾回想起和麵具師傅交手的那晚。下次,她拼盡全力,能否揭掉面具師傅的面具呢?譚誠捨不得吃掉她這枚子,面具師傅看起來也捨不得廢掉她這枚棋。是否,是她的機會?
“知道了。”核桃重新打了盆水,動手幫穆瀾挽好道髻,插好玉簪固定。瞧著熟悉的穆瀾變了回來,她心情極好,“每月十五少班主都能來看我了?”
每個月十五,她都要想辦法從國子監翹課了。穆瀾答非所問:“只要他每個月會來,瓏主就不會逼著你進宮。先拖上些時日,等我辦完事,我就帶你離開這裡。”
“少班主,到時侯我們去找個瓏主都找不到的地方。”聽穆瀾說要帶自己一起走,核桃美麗的杏眼亮晶晶的。
瓏主都找不到的地方……她連面具師傅的真面目都不知道,這盤棋裡,她不過是枚棋子。核桃眼裡的希翼讓穆瀾不忍告訴她,將來會走得多麼辛苦。她笑著捏了把核桃的臉道:“好。”
穆瀾喜歡穿漂亮的衣裙,盼著自己能像所有姑娘一樣。但習慣就這樣可怕,換上裙子,像捆住了手腳,走路都不敢邁大步。換上自己的衣裳,她伸了個懶腰,“還是這樣舒服。”
“是啊,我也看得順眼。今晚你就別走了,明天一早再去國子監好不好?”核桃很想和她多呆一會兒。
穆瀾也可以不走。核桃將服侍的婢女支走就可以了。但是這時院門被大力拍響,老鴇來了:“冰月!冰月你鎖著門做甚?!”
“核桃,我還是不留宿了,人多眼雜,行事穩妥一點好。”穆瀾想了想說道,“天香樓的媽媽準是嚐到了甜頭,教你如何討好無涯公子。你小心應付吧。我先走了。”
核桃一直望著穆瀾的身影翻出了圍牆,這才去開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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