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下雪了,我本來想,明天早上該早起練箭了,好些天沒練箭,好不容易練出來的手感,又沒了。”
臨睡前,薛小苒開了窗欞,看著飄舞的雪花,哈了口白氣。
一隻大手從她背後伸過去,把窗欞關上。
“穿這麼單薄,還敢開窗。”
他從背後把她整個人擁著。
緊貼著的身軀散發著灼熱的氣息,一股熱氣湧上薛小苒的臉頰上。
即便兩人成親大半個月了,可她依舊不大習慣,他火熱燙人的體溫。
她不自覺向前移了移,“咳,就那麼一小會兒,有什麼要緊的,我又不是豆腐做的,開會兒窗就要受涼了。”
背後的熱源偏又貼了上來,醇厚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怎麼不是豆腐做的,輕輕咬一口,就是一個紅印子。”
“你咬人還有理了。”薛小苒羞惱地轉過身。
卻正好落入他懷中,被他擁了個滿懷。
她把腦袋往後仰,想要離他遠一點,卻被他伸出的大掌捏住了纖細精緻的下巴。
“我肩頭的牙印兒是小狗咬的?”他黑沉如墨的眼眸中,闇火風捲雲湧。
她咬他可是真的咬,牙印兒都滲著血。
薛小苒臉頰變得酡紅,強自辯解,“誰讓你總是沒完沒了的。”
她都快哭著求他了,他還嗜此不疲。
捏著她的指頭緩緩向上,指腹撫過她柔軟溫潤的唇,“誰讓你這般甜美惑人,叫人沉溺其間,不能自拔。”
他暗啞帶著磁性的嗓音,像帶著電流般擊得薛小苒背脊一片酥麻。
魅惑的言語帶著蜜糖似的甜膩,讓她紅了臉頰的同時,只覺整個都浸在了糖罐子裡一般。
微涼的薄唇如期而至,覆在她的嫣紅溫潤的唇畔上,不由的,輕啟朱唇,擷住他炙熱的探尋。
沉溺在他火熱的糾纏間,她迷迷糊糊輕嘆,明天的早起計劃又要泡湯了。
……
薛小苒坐在矮榻上,看著手裡的各種禮單,直打哈氣。
一旁的紅姑瞧著,眉頭微微蹙起。
殿下和皇子妃新婚燕爾,如膠似漆是好事,可是,太過耽溺房事就不大好了。
雖然正房不讓人守夜,可值夜的侍女們對於正房的情形多少還是瞭解一些的。
殿下實在有些太過胡鬧了。
瞧瞧,皇子妃眼底都有些泛青了。
“咳,皇子妃要是困了,可以先歇一覺。”紅姑琢磨著皇子妃的月信似乎推遲了幾日,心中有種隱隱的期盼。
可往日皇子妃的月信偶爾也有推遲的現象,日子尚短,還不能斷定。
再過幾日,要是月信還未至,就得回稟上去了。
這樣想著,紅姑的眼眸中泛出柔和的光芒。
他們七皇子府冷清了太長時間,要是皇子妃成親不到一個月就能為七皇子府開枝散葉,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了。
“不用,我吃了午飯再歇覺。”薛小苒臉上有些訕然。
她才起床吃完早飯不久,又躺到床上,像什麼樣子。
繼續拿著手裡的禮單聽紅姑講解。
年關將至,人情往來是各府女主人手頭上最要緊的事情。
七皇子即便一向不喜與人打交道,可他那些兄弟姐妹們的禮節單子還是要備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