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什麼不樂意呢?”
薛小苒好奇,要知道,這種時期,到了年紀卻不成親不生子的男子,是極其少見的。
“那是他個人的事情,誰知道他自己是怎麼想的。”
連烜根本沒在意過這種事情。
他也沒覺著魏冥的做法有什麼不妥,如果沒碰到合適喜歡的人,他也許也會像魏冥一樣。
薛小苒抬眸盯著他挺拔俊秀的側顏,不笑時候的連烜,下顎線到嘴角那一塊如同雕刻般硬朗。
她突然就笑起來。
連烜側眼看她,劍眉輕挑,無聲詢問,她笑些什麼?
薛小苒就跟他說起沙慧娘今日拿他與魏冥放在一起對比的話。
“你像北地乾冷男,他像南面溼冷男。”
她自己說完,就樂不可支地倒在了他身上。
連烜伸手把她攬入懷裡,滿眼皆是無奈,“你們這些姑娘家,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哪裡是亂七八糟的,分明很貼切。”薛小苒不服氣。
“左都御史不會想要魏冥成為他的女婿的,你們別亂點鴛鴦譜了。”連烜把她的長髮捋到了她身後。
薛小苒撇撇嘴,“我就這麼和你說說而已。”
少女歪著腦袋依在他懷裡,露出一截纖細粉頸,柔軟的身軀帶著一種淡淡的軟香,連烜懷抱著伊人,心神有些恍惚。
“方娘子說,明天芽菜都可以吃了,你們明天晚上過來吃飯吧,天氣冷,繼續燙鍋子吃。”
薛小苒和他嘀嘀咕咕說著一些瑣事的事情。
連烜輕撫她的長髮,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心裡算計著離他們成親的日子還有多少天。
越是接近大婚日,他心裡的那根弦就蹦得越緊。
導致他有些不大敢與她過分接觸,可是,每日來看她已經成了習慣,要是不過來,還得找個合適的理由才成。
連烜垂眸,瞧著她一直沒停下說話的粉唇,嘆了口氣的同時,俯身擷住她絮叨的嘴。
……
參加完魏老夫人的壽宴後,薛小苒開始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備嫁日子。
只要不下雪,早上起來晨練後,吃了早飯,送小磊上學,早上練習寫字,教蘭花她們算術,中午吃了午飯睡午覺,下午畫些樣子,或者織些東西,等到傍晚,連烜偶爾會來陪他們吃飯,晚上會來陪她說說話。
董明月和沙慧娘兩人隔三差五一起跑來找她玩耍,孟婉娘也不時會上門商討一些生意上的細節。
北地的冷冬一天比一天冷,到了十一月中旬,大雪一連下了兩天三夜。
薛小苒把自己裹成圓球,帽子、圍脖、手套、棉鞋統統配備整齊,才敢走出房門。
一向身強體壯的烏蘭花,也同樣把自己裹得結結實實的。
就是長了一身厚實毛髮的阿雷也怕冷,下雪後,經常窩在它的熱炕上,每天在炕上扒拉著各種堅果吃,偶爾溜達出去玩一圈,也很快會回到它的暖炕上取暖。
薛小苒曾試著給它穿衣裳,可是阿雷很不喜歡,它穿著衣裳撓不到自己身上,就會煩躁。
她只好把它的炕佈置得暖和些,讓李海專門負責看顧好阿雷。
“哎,昨天的雪層才到這,一夜過後,都過膝蓋了,我的天呀。”
馬管家領著僕人在庭院的過道上剷雪。
烏蘭花從過道上走過,一比雪層的高度,驚得吱哇亂叫。
薛小苒緊了緊身上的貂毛斗篷,口中吐著白氣,比劃著積雪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