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王緩緩轉動了無生氣的眼睛看過去。
“殿下、殿下,您清醒些,外面好多錦衣衛把咱們府裡都給圍起來了。”
“那個魏冥把前院封了起來,說是以後我們只能在東跨院活動,別的地方一律不能去。”
“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您犯了什麼事情?觸怒了父皇,這是要把我們軟禁起來麼?”
厲王妃哭喊著,嗓子都啞了起來。
這是要把他軟禁一輩子麼?厲王嘴角無意識地抖了一下。
“……不,我不相信,父皇會這麼狠心……”
他聲音啞得像被砂石磨礪過。
厲王妃立即撲了過去,“殿下~”
“扶我起來,我要去見父皇。”厲王忍著疼想要坐起來。
厲王妃趕緊扶起他,淚眼朦朧道:“可是,殿下,您傷得厲害,太醫說要臥床靜養一個月。”
靜養個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軟禁一輩子,厲王胸口的火氣撲都撲不滅。
厲王妃扶著他踉踉蹌蹌出了房門。
一出房門,遠處又隱隱的哭泣聲尖叫聲傳來。
厲王妃哆嗦著下唇,“錦衣衛要把所有的人都趕到東跨院裡。”
厲王牙根咬得咯吱響,昨個兒見了他還恭恭敬敬的魏冥,今天就帶著手下把他的府裡給圍了起來。
厲王府前院,負手立在廊簷下的魏冥,一身惹眼的飛魚服搭繡春刀,冷酷的臉上帶著一種滄桑肅殺的氣勢。
“大人,厲王鬧著要見聖上。”一名錦衣衛回稟。
見聖上?魏冥嘴角動了動,他抬眸,看了眼空曠幽深的庭院後,眼底帶上幾分譏諷,隨後抬腳往後院走去。
後院一片嘈雜,女子尖叫哭喊聲一片。
魏冥面無表情,徑直走到東跨院的院門前。
厲王正指著守門的錦衣衛破口大罵。
“……你們他孃的是什麼東西,竟敢阻攔本王面聖,都給本王滾開,狗仗人勢的玩意兒……”
厲王早就瞧見了踱步而來的魏冥,他就故意指著守院門的錦衣衛罵娘。
他再怎麼犯錯,也是祁國的皇子,他們敢這麼對待他,讓作風一向強橫的厲王,氣得血氣直往腦袋上衝,管你是錦衣衛還是誰,先罵一頓再說話。
魏冥立在一旁,微微躬身。
“厲王殿下,還請稍安勿躁,聖上有旨,您風寒未愈前,府上所有的人員都暫時不得出府。”
冷淡的言語似沒有一絲感情,讓厲王如同置身冰窖。
“……什麼時候,風寒能痊癒?”他直勾勾盯著魏冥,沒有血色的臉龐滿是不敢置信。
“下官不知。”魏冥冷著臉答話。
厲王臉皮一陣抖動,“不,本王不信,我要去見父皇,你們讓開。”
他用沒受傷的右手用力一推,想把攔路的錦衣衛推開。
錦衣衛卻沉著臉一動不動。
厲王怒目圓睜,正待發飆。
“把殿下送回房內,好生歇息。”魏冥揮了揮手。
一群錦衣衛蜂擁了上去,把叫囂著的厲王和尖叫著的厲王妃推了進去。
聽著厲王罵罵咧咧的聲音,魏冥嘴角泛起一絲冷諷。
……
其其格被清寧領到薛府廳堂時,空氣中隱隱飄著一股奇異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