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苒把連烜拉到了一邊的花廳。
“厲王是不是出事了?”
連烜瞧著她亮晶晶的眼睛,不由莞爾。
伸手在她的鼻尖輕輕一點,“這種時候,你就最機靈不過了。”
薛小苒眼睛頓時亮晶晶的,興奮問道:“是不是被捉住了?”
昨天她就覺著有些不對勁,今天一聽,厲王居然被連夜送回了京城,她就預感是厲王那蠢蛋作妖把自己整死了。
“嗯。”連烜牽過她的手,坐到了黃花梨的太師椅上,“昨夜他半夜潛入季嬪的住所,被逮了個正著。”
“你捉的?”薛小苒一臉激動。
她猜得沒錯,厲王那**燻心的色胚子,果然與季嬪有一腿。
“嗯。”連烜瞧她興致勃勃,就把昨夜的情形說了一遍。
薛小苒唏噓地“哦”了一聲,“這事居然又與皇貴妃扯上了關係。”
段飛妍即便被軟禁著,存在感依舊十足。
她抿了抿嘴,瞥了連烜一眼。
連烜面色無波地揪著她的指頭,“她應該是給那個宋博良傳遞訊息。”
“難道宋博良還能跑到京城來救她不成?”薛小苒訝然。
這可能麼?
就算可能,可是她被軟禁在戒備森嚴的深宮內院,宋博良就算來了,有可能把人救走麼?
連烜眼眉微垂,大手捏著她纖細白皙的手指,“難說。”
確實難說,宋博良的身份有些神秘,不單是西芪的遠安候那麼簡單,能驅使隱門高手為他效力,絕非一般常人能辦得到的。
薛小苒嘴巴半張,“他這麼厲害呀?”
“隱門擅長使毒和暗器,陰私的手段令人防不勝防。”
很久以前,他們藥王嶺的祖師爺就領著弟子與隱門交手過,那時,隱門雖然吃了大虧,可藥王嶺也損失慘重,兩邊的門派自從都開始衰敗。
隱門遠走西芪不知去向,藥王嶺也漸漸歸隱在山林中。
薛小苒感嘆,“原來很早以前,你們就是死對頭呀。”
“也算是吧,只是,隱門很多年不在江湖上混了,我們藥王嶺也漸漸退出了江湖,所以,說是死對頭也不大準確。”
藥王嶺真正的嫡傳弟子就那麼兩三個,這些陳年積怨,早就在時間的長河裡緩緩消散。
要不是上次他中了綿骨軟筋散,他都不知道,原來隱門還有人在興風作浪。
加上捉住的那個夏蠡,連烜這才肯定,遠安候宋博良與隱門之間有著莫大的聯絡。
夏蠡作為隱門高手跟著宋景曦兄妹兩到達京城,幫助那女人提供各式毒藥來毒殺武軒帝。
“嗯嗯,那你們可得小心些,特別是你,萬一那些使毒很厲害的壞人來幫忙,你也別傻乎乎的拼命去攔,她要走得了她就走好了。”
畢竟他親孃也是被武軒帝奸辱的受害者,那老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見面就強行姦汙了人家。
但凡是個有心氣的女人,都不會喜歡上一個強姦自己的男人。
更何況,段飛妍那樣心高氣傲的女人。
而且,當時人家還有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