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日本人找到,組織自然也要去考慮,這個人會不會開口。
那麼他所知道的一切情報,現在都需要做工作變動。
好在組織第一時間將躲藏地點轉移,不然今天的損失,會更加嚴重。
可是對方既然已經開口,那麼提供的訊息,肯定不止這些。
必然還有武漢參加會議學生的資訊。
十五個學生,現在怎麼辦?
面對魏定波的這個問題,房沛民回答說道:“這是組織最擔心的事情,此前已經將他們盡數保護起來,可是你要明白他們其中有一部分人,家人都在武漢。
如果他們暴露,他們的家人,我們是難以全部保護起來的。”
說起來這個問題,房沛民的臉色非常差。
魏定波的臉色也不好。
若是日本人對這些學生的家人動手,大家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吧,到時候會造成什麼樣的局面,其實你能料想到。
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對武漢整個學生工作的影響,就太大了。
很可能會讓學生運動,以及學生裡面的進步學子,全部毀於一旦。
魏定波沒有問組織打算如何解決這一次的麻煩,畢竟他心中也明白,這一次的麻煩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他為什麼要開口這麼快,他明明在醫院裡面,他只要堅持一下,我們會想辦法營救的。”魏定波無奈說道。
之前的人組織就成功營救出來了,被關押的時間很長。
這個人被抓到去醫院,不過一天時間而已,怎麼就忍不住開口了。
在醫院敵人難不成還能用刑具審訊不成?
堅持一下,營救不是沒有機會。
面對這個問題,房沛民同樣想不明白,他說道:“我們第二次選擇護送他離開,就是因為他的重要性,以及他的能力,他開口這麼快,是我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挑選護送他離開,挑選他的原因,現在全部站不住腳啊。
房沛民繼續說道:“我們轉移了學聯的人,但是很多學聯裡面的人,都不敢相信這一切,都不敢相信他會對敵人開口。”
“是嗎?”
“很多學聯的人拒絕相信,還說是我們小心謹慎,預設對方開口,而非對方真的開口。
甚至於很多人用性命保證,說對方絕對不會開口。”
房沛民的話,讓魏定波一頭霧水。
這個人在大家心目中是這樣的存在,那麼肯定不是平常你裝模作樣就能完成的,那麼現在起碼你可以撐一撐啊。
你乾脆都沒有猶豫,就對敵人開口。
這前後不矛盾嗎?
魏定波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問題。
他對房沛民問道:“是一個人這樣說,還是學聯的人,都這樣認為?”
“所有學聯的人,現在都這樣認為。”
“都不願意相信,他會做叛徒嗎?”
“是的,沒有人願意相信。”
“這就奇了怪了。”魏定波低頭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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