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的高背大椅上,賈母面若寒霜的坐在那裡,攥著柺杖的手上,隱約有著青筋繃起。
賈政倚在靠背上閉目養神,連日被上司訓斥,叫這位已經年過五旬的工部郎中,氣色極差!
至於旁邊的王夫人,面色更是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一般,一雙手在袖子裡已經攥的發白。
尤其是看到對面因為事不關己,一臉輕鬆的邢夫人時,更是覺得自家心肝脾肺腎,被氣的無一不疼!
一片死寂中,
王夫人恨恨道:“居然連老太太的話都敢不聽,實在是不孝!”
賈政頗為不滿的看了王夫人一眼,“若非你那日飲酒失態,又何至如此?如今害的我整日被上官訓斥不說,就連元春也是被你累得多次遭到聖上斥責……”
“我那日不過是酒後失言,哪裡做的了數?”王夫人仍自不服。
賈母將手中的柺杖在地上頓了頓,“好了,不要再爭了!如今已然是這樣了,不快想該怎麼補救,反而在這裡吵鬧開了!”
見賈政夫婦安靜了下來,賈母看向一邊的邢氏,說道:“你趕明兒,去一趟隔壁府上,問問璟哥兒心裡頭到底是怎麼想的,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到底還是一家人嘛!”
聞言,邢夫人心中不由冷笑。
現在倒是知道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了,當年那麼苛責大房的時候,卻是怎麼不說這話?
不提邢夫人心中如何吐槽,
但面上,她卻還是笑吟吟的應下了,道:“那我明兒就過去問問!”
賈母見狀,滿意的笑道:“是得及早問問,如今咱門賈家自己左手打右手,鬧得滿城風雨的,卻是憑白的叫外人看了笑話!”
邢夫人恭聲應“是”。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再說塞北。
五六月的天氣,正是熱的時候。
天上掛著的大火球,死命的炙烤著下方的大地。
下方的草原上,一支車隊被太陽烤的蔫蔫的,就連偶爾響起的牲畜脖鈴聲,也是顯得那麼的有氣無力。
這正是薛蟠的車隊。
車隊後頭。
一個臉頰已經曬成黑紅色的小廝趕上前來,對前頭的薛蟠建議道:“大爺,叫大家停下來歇歇腳吧,實在是走不動了!”
薛蟠的臉頰也是已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黑紅,近段時間的風吹日曬,已經叫這個曾經紈絝任俠的富家子弟,徹底多了幾分的沉著穩重。
此時,聽得小廝的建議,薛蟠看看已經被曬得萎靡的車隊,再抬頭看看天上碩大的太陽,點點頭,道:“又走了這麼久,是得要歇息一陣了!”
薛蟠便手搭涼棚,往前面看了看。
隨後,指著前面孤零零的一棵大樹,薛蟠命小廝道:“你傳下去,說今兒便就在前面的那顆大樹底下休息,大家可以一直歇息到明早清晨!”
“好勒!”
聞言,小廝不由一聲歡呼,隨後騎著一匹騾馬,興奮的將訊息通知了下去。
頓時,整個車隊的速度都快了許多!
滾滾塵土中,車隊徑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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