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人道:“我只是猜測,那聶家妹子在此擺陣可能與我有關,沒想到還真的與我有關!”
朱笑天忍不住道:“於是你就用一顆血誓丹,把我們所有人都和你捆在一起,這樣,就是我們獲取蛇幽草失敗,你仍然很安全,如今這種情況,我們甚至還要全力保護你的安全?”
黃衣人道:“大家各憑手段,各取所需,再說我們散修,謹慎點總會活得久點!”
朱笑天冷笑一聲,不再說話,心中卻很是不忿,如果內有那顆血誓丹,他們就可以殺了這黃衣人,恐怕蛇幽草早就到手了,這下好了,還得保護他,以免他被襲殺!
遠處的隱蔽之處,江寒一動不動,死死地盯著段無涯那一夥人,他的目標可不是蛇幽草,而是黃衣人與仇九,這兩人如今都有他所要的機緣,只要這兩人任何一人一旦落單,那麼,就是他的機會。
晏詩雨小心潛行到江寒身邊,說道:“公子,別人都去找聶蟬衣了,公子你不去嗎?”
江寒皺眉道:“不是讓小姐遠離在下嗎?”
晏詩雨道:“公子,除了他們十位,這黑山上還哪有人啊!誰會發現我們?”
這時,那隻被放飛的金翅鳥去而復返。
段無涯望了眼仇九說道:“有勞仇兄了!”
仇九點了一下頭,向著金翅鳥指引的方向疾馳而去。
江寒見此,立即放出尋寶鼠,說道:“走,跟上!”
身旁的晏詩雨一驚:“公子你這是要?”
江寒說道:“我去做的事情很危險,奉勸小姐不要跟來,小姐可先回黑樹林,我們在那裡匯合!”
說罷,江寒給自己貼了隱身符篆,跟著尋寶鼠疾馳而去。
晏詩雨望著江寒離去的背影,咬咬牙,小聲嘀咕道:“還說不是為了那聶蟬衣,哼,果然跟我哥哥他們一樣,男人,都是口是心非!”
隨即,晏詩雨果然不敢跟去,而是向著另外一個方向潛去。
…………
卻說聶蟬衣使用遁地符遁出十里之後。
立即選擇遠離黑山的方向,並給自己加持了一張疾風符篆,她的目的很簡單,找一處隱蔽之地,然後佈置法陣,直接等到大比快結束時再現身。
不多時,聶蟬衣就來到了一處密林。
聶蟬衣一路穿行,很快,就找到一處自己頗為滿意之處,四周打量一番,打算就在此地躲藏,並佈置法陣。
結果,聶蟬衣剛取出陣旗,一道陰沉沉的聲音傳來:“聶姑娘,許久不見!”
聶蟬衣豁然轉身,但見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距離自己十米之處。
聶嬋衣脫口驚道:“仇九?”
仇九道:“奉勸姑娘不要再耍花樣,在我仇九的速度面前,姑娘任何的手段出手之前,我都能在一瞬間拿下姑娘!”
聶蟬衣一怔,立即到了仇九大戰張虎時那恐怖的敏捷,不由得後背發涼。
“你想怎麼樣?”
聶蟬衣好似一位嬌弱而無助的少女般,對著仇九說道。
仇九道:“姑娘不用擔心,天上畢竟有三位法修真人在,我仇九即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取姑娘你的性命,相反,姑娘為了給令兄報仇,而做出這麼一番舉動,在下內心深處實在很佩服。但是,蛇幽草關係到我等的前途,在下不得不取,姑娘何不就此將那些蛇幽草交給在下,也省的在下動手搶時不小心傷了姑娘!”
仇九陰沉沉的聲音說完,而後靜靜地望著聶蟬衣。
聶蟬衣道:“我如果答應給你一份,恐怕你也不會放過我?”
仇九道:“如果放在以往,在下定然會唯姑娘之命是從,說實話,在下也願意結交姑娘這樣的人,但是我們既然立了血誓,卻是沒辦法違背的,還請姑娘體諒在下的難處?”
聶蟬衣咬咬牙,道:“內門弟子的名額,如果都歸了你們,那對於其他散修,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仇九說道:“到了這般田地,姑娘是否也有責任,姑娘若不是霸佔了那一片蛇幽草,恐怕早就讓某些運氣好的散修給瓜分了,這些散修如今恐怕早就滿載後躲起來了,姑娘想想,如今的這種局面,是不是姑娘你造成的!”
仇九說道此,聶蟬衣忽然間怔了怔。
就在聶蟬衣這一怔的剎那,仇九的身形忽然一閃,快若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