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差?”
“小案看關係,
中案看影響,
大案看政治!
你說說看,這能不嚴重麼?”
“哦,好像是。”
“再看看我,我都這樣子了,能不嚴重麼?”
“你那是……”
老張猶豫了一下,那倆字兒“活該”沒說出口。
不管是對於哪個政權,面對造反份子,肯定是毫不留情地要打擊的。
“我參與了那麼嚴重的事情,居然還沒死,現在還能坐在這裡喝肉湯和你聊人生感悟;
這難道不可怕麼?”
“額…………”老張。
你這麼說,
忽然也覺得好有道理。
“所以地獄需要你去啊,眼前的這個機會,也值得你去把握…………”
周老闆放下了報紙,聽不下去了,站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鶯鶯跟了上來,給周澤身上披了一件外套。
其實,周澤心裡清楚,安律師無論口才再好,也勸不動老張。
老張是“很傻”,他之前二十來年在警隊所信奉的東西包括他後來為了救孩子而犧牲自己,估計在不少人眼裡是個“傻子”。
但這個“傻子”不等同於“老年痴呆”。
除非自己開口,用以前的情分,親自對老張開口,否則老張不會同意的。
而周老闆又不願意去開這個口,
自己這個當老闆的繼續留在上面看報紙曬太陽喝咖啡,
派你下地獄去新的職場奮鬥?
這事兒,還真做不出來。
路燈下,
周澤走在前面,
鶯鶯走在後面,
兩道影子,
一起被拉長。
其實也沒走多遠,也就是從前面的街口拐了回來,不知不覺就又繞了回來。
“喲,遛彎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