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晚餐準備好了。”
鶯鶯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來。
老道忽然離開了,書屋大部分人其實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別說是他們了,就是周老闆這個當事人,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半張臉畢竟不是林妹妹,周老闆也不是寶哥哥,
受刺激了,人被老道帶走了,
嗯,
帶走了就帶走了吧。
周老闆也沒什麼興致說要追上去安慰安慰人家,
畢竟,
眼下,
他才是最需要被安慰的那個寶寶。
“好,我下去。”
到底是書屋上下給自己準備的哀悼宴,不吃也確實不合適,外加自己也確實有些餓了。
下了樓,
大家都已經圍坐在圓桌邊了,不過首位還是空著的。
也沒有那種很肅穆的哀悼送別氛圍,大家在安律師的帶領下,很熱情地說著話,刻意地營造出一種看似很正常的氛圍。
就連有社交恐懼症的慶,也在努力地說著一些根本就不好笑的笑話,臉憋得紅通通的;
小蘿莉則是很興奮地拿著小男孩從三亞帶回來送給自己的新首飾在炫耀著,裝作自己很俗氣市儈的樣子;
唉,真是難為這幫阿姨了。
在這個當口,你過分哀悼也不好,畢竟老闆還坐在這兒,還活著;
但你要去主動地加油打氣,也不合適。
這種感覺,對於書屋眾人來說,彷彿都是爹媽,看著即將奔赴高考考場的自家孩子一樣。
叮囑太多,怕孩子緊張;
寬慰太多,怕出反效果。
“吃飯。”
周澤拿起筷子,說了一聲,然後夾起一塊海參放入嘴裡。
這一道蔥爆海參展現出了許清朗的廚藝巔峰,
無論是從味道還是口感上,都堪稱完美。
“吃吃吃,大家吃。”
“對對對,都舉筷子啊。”
周澤就著菜,吃了半碗飯,又喝了一碗湯。
等吃完後,放下筷子,起身,走到沙發那邊躺了下來。
鶯鶯送上來一杯茶。
其實,剛吃過飯,無論是躺下來還是喝茶,都不符合養生之道,對腸胃都是一種壓力。
道理大家都懂,但大部分人還是選擇讓自己在有限的生命裡過得更舒服一些。
更別提,
周老闆還習慣性地抽出了一根飯後煙。
圓桌那邊,大家還在繼續吃著飯,畢竟,坐在飯桌邊,還能“砸吧砸吧”著嘴,至少有點事兒做,而且這飯菜,做得也確實好吃。